自開國以來,光是死在此劍之下的王公貴戚便不下二十位,可謂是大凶之物。
韓衝也未料到,此劍竟有如此威勢,老皇帝駕崩後,他便將此劍收入囊中,以作不時之需。
雖隔著珠簾,但眾臣也得見天姝太後不得不起身。
“你是如何得此金霖寶劍?”
“此乃是先皇臨終彌留之際所賜,命在下繼續執行變法事宜,違抗阻撓者,上至親王皇子,下至文武百官,可先斬而後奏。”
此話卻是韓衝杜撰,若非如此,實在無權與此女抗衡,甚至連入朝議政都做不到。
“好,很好,退朝。”
“退朝,太後、皇上起駕。”
百官麵麵相覷,一者掌政,要求廢黜變法,二者持有無上凶器金霖寶劍,可先斬後奏,兩方都強勢以極,他等卻是誰都不敢得罪。
韓衝冷冷一笑,此女還真是難以對付,不過他手握此劍,偏偏要以一人之力對抗於她,令其威信掃地,最終被迫還政。
接連兩次朝會,韓衝每每所遇不合理政令,均要取出金霖寶劍威懾,直令天姝此女大感頭痛。
一時間,奉都中百姓無不傳頌,朝中有一位上打諂臣,下斬貪官的韓太傅,不畏當朝太後強權,屢屢與之作對,美談四揚。
...
這一日,韓衝聞聽有宋家高官竟無視於他警告,於奉都城外大肆強買百姓良田,頓時大怒,率眾出城尋之。
終在奉都西南五百裡處田野將之尋找,此人韓衝之前在宋家內院倒也見過,生的滿臉橫肉,凶相畢露,印象十分深刻。
見得韓衝率眾而來,當即命眾家將攔住,他則欲逃之夭夭。
然而其速實在緩慢如龜,韓衝隻三個閃身便已來到其身前,一劍斃命,其所率家將亦被一眾校尉斬殺一空。
啪啪啪。
遠處突然響起拍手聲音,繼而近四十名穿著各色衣袍的內衛自四麵八方將韓衝等人團團圍住,其中更有四名大閣領現身半空俯視而下。
然而拍手之人卻非四人,而是一襲青袍,腰懸酒壺的司馬青,似緩實急走來。
“你等先行回都,此地由韓某處置。”韓衝朝十餘名校尉言道。
“嗬嗬,不用麻煩了,今日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哦?今日倒是好大的陣仗,內衛府四大閣領出動不說,連司馬司正也要親自出手了麼?”
韓衝麵色一寒,冷聲問道。
“韓將軍,某最後問你一句,當真要與太後作對麼,若你肯不再步入朝堂插手政務,某可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你還做你的副司正,甚至司正,某不會與你為難。”
“嗬,太後垂簾,倒行逆施,百姓水深火熱,司馬司正卻要助之為虐,你我是敵非友,動手吧。”
“四位,出手。”司馬青輕歎一聲,向兩男兩女說道。
“嘿嘿,司馬司正,這位韓太傅可是您麾下副司正,咱們四人還真不好下手,若非太後嚴令,吾等才不願趟這趟渾水。”
白虎閣主慵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