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手下敗將,速速讓開,否則韓某便要不客氣了。”韓衝實在不耐,上前一步喝令道。
一男二女對望一眼,眼中閃過忌憚之色,黑袍女子拉住青龍閣領,示意其讓開。
後者冷哼一聲,與二女一同讓路,緊隨四人身後向大明宮方向而去。
然還是晚了一步,禁宮內已傳來喪鐘之聲。
闖入大明殿內,卻隻見宮女太監跪拜一地哭喪,而皇帝則躺倒龍床上,麵色安詳,身上也無傷痕血跡,連死因都勘察不出。
直到此時,姝後才自外奔赴趕來,梨花帶雨衝至龍床邊哀哭,有文武官員陸續趕至。
“劉太醫,皇帝是因何駕崩,為何如此突然?”
“啟稟太後,聖上他乃是身患心疾暴斃而亡,事發突然,當臣趕到已為時已晚。”
“胡說,聖上年紀輕輕,且有國運護體,怎會突患心疾,老夫要親自查驗。”
墨監正怒急斥責,疾步行至龍床邊反複驗看,韓衝亦隨之其後。
然而半晌過後,墨監正一聲輕歎退回,朝算神老道搖搖頭。
“皇帝確然是死於心疾突發。”
韓衝亦把脈探查,皇帝死因確如其所言,實在奇哉怪矣。
“不可能,皇帝乃九五之尊,享大奉國運加身,怎麼會死於心疾,定是有人暗害。”
歐陽靜觀實在難以接受,狀若瘋癲大吼。
“大膽,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闖禁宮,還在此妖言惑眾,來人,將之拖出去淩遲處死。”
“且慢,此乃老夫徒兒,太後息怒,他隻是一時悲痛,故而才胡言亂語。
靜觀,還不退下。”
後者淚流滿麵,不得已轉身退到一旁,雙拳緊握,望向龍床,猶自難以接受。
“啟稟太後,鴻臚寺卿方才稟報,七國已同意入朝和談。
而今皇帝駕崩,理應立即重立新君,否則國中無主,豈不為七國使臣笑話,更肆無忌憚欺辱我朝。”
岑尚書奏請道。
“不錯,太後自垂簾以來,威德並重,布施天下,海內無不拜服,倒不如晉為大奉第一女皇,開萬世盛舉,則天下歸心,百國稱臣。”
“混賬,丁尚書,你可知你方才所言實乃大逆不道,我大奉曆代乃雲顯皇族傳承,又豈可付諸與外姓?”
岑尚書大加懊悔,沒料想方才奏請新皇登基,居然會有人借坡下驢,請晉女皇。
“嗬嗬,岑尚書,而今先皇諸位皇子皆證實非是明君,皇帝駕崩無嗣,除了太後晉為女皇,又有何人能擔此重任?”
“稟太後,十三王爺聰慧過人,天賦異稟,乃先皇子嗣中最佳人選,亦乃是太後所出,何不立其為皇,太後依舊垂簾聽政,則政局穩固如初,豈不妙哉。”
孔監正方才聞聽女皇之言,心中略有些不安,趕忙言道。
“司馬司正,不知愛卿以為如何?”姝後沉吟片刻,不動聲色轉向司馬青問道。
“啟稟太後,臣以為方才孔監正所言實乃換湯不換藥,毫無新意可言。
反倒是丁尚書所請實乃眾望所歸,太後理應晉為女皇,親理朝政,乾綱獨斷,實乃萬世盛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