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啊,我最喜歡了!”
黑袍法師聲音響起之間,一旁的黑毛猩猩和蟲王尚未回應,此地就響起了一道有些變態的聲音。
放眼望去,入眼所見的赫然是一道身穿白衣白袍,手持一杆長槍的少女,隻是此時此刻的的黑繚神色極其亢奮,似乎對她而言眼前廝殺不是遊走於生死之間,而是世間最為享受的樂事。
哢!
黑繚如此興奮之間,稍不注意頓時被蟲王找到了破綻,尖銳如刀的四肢頓時擊中她的胳膊,隨之響起的就是其手臂折斷的聲音。
“不錯,我喜歡!”
然而,遭受如此重創之間,黑繚不但沒有絲毫痛苦,反而變得更加亢奮,與此同時,其一雙眸子卻是發生了改變,整個瞳孔變成了金色,綻放著無儘的金光,一望去給人十分溫暖的感覺。
哢哢哢!
隨著如此變化在黑繚身上出現,她被折斷的手臂卻轉眼間恢複如初,甚至就連被撕破的衣服亦是恢複了原狀,十分詭異。
“來啊,我們廝殺吧!”
黑繚一雙眸子綻放精光地盯著蟲王,就像盯上了獵物的狼一般,勢在必得,充滿了強大的侵略性。
麵對如此狀態的黑繚,剛才一擊成功的蟲王此時卻有些後退之意,這到底誰才是怪物啊?
“殺!”
緊隨黑繚生出如此變化之間,不遠處的白恬亦是緊跟而上,其原本就冷言少語,給人一種冰寒之意的身形此時更是增添了幾分肅殺,其整個人變得更加冷酷無情,此時此刻的白恬眼中隻有殺戮。
白恬抬頭之間看向黑毛猩猩,如同在看一具屍體,在其眼中眼前的黑毛猩猩已經不再是敵人,僅僅隻是等待其手中之刀砍殺的一塊肉。
與黑繚相對的,白恬的瞳孔卻是變成了血紅色,與之相對的其手中的戰刀亦是化作了血色,整個人一如屍山血海之中走出來一般。
白恬展露出真實實力之後,沒有任何廢話,手腕翻轉之間就是一刀斬出,刀鋒凜冽,血煞之氣凝聚成刀罡,化作超過兩米的刀鋒直接向著黑毛猩猩斬殺而下。
麵對白恬如此一刀,黑毛猩猩頓時亡魂皆冒,原本其還想跟之前一般憑借著肉體的強悍直接硬撼白恬的刀鋒,但是感受到那種足以致命的危險,卻頓時不敢大意。
可是,白恬狀態變化隻在熟瞬息之間,更加不會像黑繚那般動手之前還提醒對方,其要做的就是以最簡潔的手段,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敵人斬殺,是以如此一刀詭異而快捷,讓黑毛猩猩除了硬抗之外,根本沒有任何躲閃的時間和空間。
麵對如此危急時刻,黑毛猩猩倒也果決,明白自己不能硬抗,是以其刹那間將一雙翅膀展動之間,覆蓋在了身前,借助己身之上防禦力最強的翅膀來擋住這極其危險的一擊。
嗤!
然而讓黑毛猩猩大驚失色的卻是自己最為自豪,防禦力最強的一雙翅膀麵對這一刀竟然跟知紙糊的一般,根本擋不住分毫!
這!
我要死了嗎?!
自己引以為傲的一雙防禦能力最強的翅膀都無法擋住對方這一刀,那麼自己身體挨上一刀恐怕非死即傷,如果對方再出第二刀,那自己必死無疑!
向人類複仇到底是對是錯呢?
此時此刻,生死之間,黑毛猩猩想到了以前自己懵懂之際身在動物園中的情景,似乎雖然被人類圍觀,但是沒什麼對不起自己的地方,起碼有吃有喝,又舒適的生活環境,不用整天躲著那些偷獵的家夥。
算了,管他對錯呢,反正沒什麼意義。
心念之間,黑貓猩猩突然發現自己向人類報複似乎是沒什麼意義的事情,如此念頭升起之間,其一時間倒是變得淡然了。
砰!
就在黑毛猩猩心中生出如此念頭之際,其背後突然一痛,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赫然是自己逃過了一劫。
“你也太不講貧道放在眼裡了!”
黑毛猩猩獲救之際,天空之中的道一身形閃動之間,出現在黑袍法師跟前,隨後手臂連連揮動,一時間以道一自身跟黑袍法師為中心,周圍力場變動,仿佛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之中。
“八卦陣!”
道一手臂連點之間,黑袍法師頓時驚呼出聲,與此同時身形瞬間暴退,想要遠離此地,避免被對方的陣法籠罩。
他知道這種陣法存在諸多詭異莫測的能力,甚至可以說是自成一處空間,一旦陷入其中,即便自己擁有諸多手段,想要擺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然而緊接著黑袍法師就驚異地發現無論自己如何退,卻始終無法跟眼前之人拉開距離。
“你出不去的。”
看著黑袍法師不斷後退,道一卻始終站在原地,神色平靜地如此開口。
“你”
如此詭異的一幕出現,黑袍法師頓時知道自己著了對方的道,此時已經身陷陣法之中,如果破不了陣,或者說是不將眼前之人擊敗,乃至是擊殺,自己是出不去了。
這些人果然總是會有出人意料之舉。
想到之前那個看上去很弱的人類竟然短短時間之內就將那個喪屍的分身給滅了,而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平和的家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不知道這些人還會有什麼自己不曾預料到的事。
之前推測此次進攻基地市的結果,顯示會出現不少變故,可是變故雖多,但最終結果依舊是基地市被滅,是以眼前這種變故雖然出乎預料,但卻也在之前的推測之中。
有喪屍變異體之王和聖王兩人在,即便是那個人類的最強者夜王也擋不住兩人,甚至單單是聖王一人,其能否擋住都是未知數,是以最終結果已經注定了。
這家夥雖然布陣困住自己,但這種憑空凝陣的手筆卻是對自身力量的消耗,隻要自己拖下去,即便自己不反擊,對方也會主動撤去,畢竟相對於自己而言,顯然是人類的基地市更重要。
心中做如此想法之間,黑袍法師打定注意拖延下去,隻是結果是否如其所願,決定權卻並不在他的手中。
“不要跑!”
道一將黑袍法師困在陣法之中,開始動手收拾他的時候,外麵跟黑繚廝殺的蟲王眼見無論如何重創對方,對方都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是恢複完好如初,如此變態的能力直看的蟲王膽寒。
此時此刻眼前這個人類小孩完全不知道什麼叫疼痛,什麼叫做受傷,完全是一副以傷換傷的打法,麵對攻擊根本不閃不避,幾番交手之下,自己雖然重創了對方數次,但是自己亦是受了不輕的傷,可最終結果卻是這家夥活蹦亂跳,毫發無損,而自己卻是傷上加傷。
如此戰鬥再繼續下去,搞不好自己就得交代在這裡了,是以此時此刻蟲王也顧不上什麼強者尊嚴了,那都是狗屁,活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跑了。
隻是蟲王想的太美好了,以為此時有喪屍狂潮攻城,變異生物狂湧,對方隻要正常點就不會追擊自己,可是很明顯黑繚這個白衣白袍的少女不正常,其完全不顧所謂的喪屍狂潮和變異生物,而是在其身後窮追不舍,一邊追擊,還一邊發出各種怪聲,比怪物還可怕。
“你不跑?”
蟲王逃跑之際,一刀將黑毛猩猩逼入生死之間的白恬此時卻手執戰刀再次來到了被黑袍法師救了一命的黑毛猩猩麵前。
隻是見到白恬到來,這隻黑毛猩猩卻是依舊坐在原地,不閃不避,也不動彈,就是在坐在那裡發愣,仿佛根本沒看到白恬一般。
眼見對手毫無反抗之心,白恬眉頭皺了皺,一雙血紅的眸子稍減,身上的煞氣亦是減少了許多。
“我不是你對手,跑也跑不掉,你動手吧!”
麵對白恬的詢問,黑毛猩猩倒也乾脆,也很有自知之明,同時亦是極為釋然,顯然此時此刻所謂生死其已經看開了。
“我的刀不斬不反抗的人!”
黑毛猩猩如此狀態,白恬盯著他看了半晌,最終其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隨後也不再理會黑毛猩猩,而是邁步之間,頓時向著黑繚追擊蟲王的方向趕去。
黑毛猩猩“······”
蟲王,我為你祈禱!
見到少女消失的方向,黑毛猩猩神色之中充滿了怪異,不由地對蟲王開始同情起來,不過作為曾經的隊友,黑毛猩猩還是決定為其祈禱,祈禱他直接投降,不要負隅頑抗。
南城門所在局勢逆轉之間,北城門一側此時此刻卻正在上演著強強對決,不,應該說上演著夜王威勢無匹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