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安陽城外,黃忠惱怒地看著安陽城牆上的麴義。
黃忠領兵殺入魏郡,勢如破竹,連戰連捷,卻沒想到在安陽城遭遇了頑強的抵抗。而後麴義率部進入了安陽城之後,黃忠領兵數次攻城皆無功而返。
自從拜劉俊為主之後,黃忠順風順水,屢建奇功,乃是劉俊會相愛獨當一麵的大將。
劉俊之前就讓黃忠獨立領軍作戰,黃忠也在南陽打出了精彩的戰役,威名遠播。
沒想到今日在這個小小的安陽城,黃忠卻是吃癟了。
然而黃忠的作戰風格就是穩健,他知道再這打下去,吃虧的隻能是自己,選擇了鳴金收兵。
劉軍鳴金收兵,安陽城的守軍無不歡呼。
大將麴義更是一臉不屑地看著不斷離去的劉軍,還有不甘心的黃忠,大笑道“黃忠匹夫,你不是很狂麼?!來啊!你麴義爺爺就在這裡。有種的彆走啊!”
麴義囂張的話語傳到了黃忠的耳中,黃忠沒有理睬,直接無視。
“切!一點意思都沒有。”麴義冷哼一聲。
劉軍將士撤回大營,黃忠氣鼓鼓地回到了中軍大帳。
不多時,田豐和黃敘走進了大帳,看到了生悶氣的黃忠。
“黃將軍(父親)!”兩人馬上行禮。
黃忠對田豐很尊敬,馬上起身,拱手道“元皓先生!”
對於自己的兒子,黃忠直接給了一個眼神就是了。
田豐詢問道“黃將軍的心情不是很好?”
黃忠苦笑道“元皓先生是明知故問啊!我軍被安陽所阻,幾次三番都拿不下來。停滯不前,還損兵折將,吾難以向主公交代!”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主公乃是闊達之人,哪裡會責怪黃將軍?黃將軍多慮了。”田豐笑道。
黃忠看田豐那自信的笑容,不由得請教道“元皓先生可有破城之計?”
田豐乃是直爽之人,見黃忠態度誠懇,笑道“之前沒有,現在的話,倒是有一個算不上多高明的計策。”
“還望元皓先生賜教!”黃忠萬分恭敬地說道。
田豐講道“在我軍進入魏郡之後,士氣旺盛,所向披靡。本來安陽城幾乎抵擋不了我軍幾日的攻擊。問題就出在了麴義身上。若想拿下安陽,先算麴義!”
“吾觀麴義此人作戰勇猛,其麾下悍不畏死,我軍將士哪怕是登上城牆,也很快被擊退。此人的確是一個十分難纏的對手。”黃忠說道。
田豐笑道“麴義此人剛愎自用,為人囂張跋扈,哪怕是袁紹在前,他也不會給好臉色。故而,針對麴義,我軍隻可敗,不可勝!”
“嗯?隻可敗,不可勝?這怎麼說?”黃忠有點不解。
田豐意味深長地說道“要想拿下麴義,可能有損將軍的名聲!”
“元皓先生,隻要能為主公分憂,區區名聲算得了什麼。有什麼話,你直說。”黃忠聽得頭都有點暈了。
田豐笑嗬嗬地將自己的計策給說了出來。
黃忠聽完之後,直接拍板道“就這麼辦!傳令全軍,即刻拔營!”
劉軍將士開始陸陸續續地拔營。
劉軍的動作自然被安陽城的麴義看在了眼裡。
“黃忠拔營?這老小子是怕了啊!”麴義囂張地笑了起來,最後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時刻關注劉軍的動靜。”
一個副將馬上領兵而去。
彆看麴義態度囂張,那是他有著囂張的資本。麴義作為一個從底層打拚出來的猛將,經曆過太多的廝殺和陰謀詭計,使得他不相信任何人,隻相信自己和手底下的士兵。
什麼袁紹、劉俊、曹操等等諸侯,在麴義眼裡都是一樣的,全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麴義總能夠逢凶化吉,使得他的內心十分的驕傲自大。雖然麴義剛愎自用,藐視所有人,但對待打仗,他是一點都不敢大意。哪怕他輕視黃忠,但該做的準備是一點都不會少。
麴義將身邊所有人都給趕出去,哪怕是親兵也隻能在他的營帳或房間外三丈站著。他相信人性都是險惡的,稍有差池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四下無人之後,麴義才會感覺到一絲安全感,能夠冷靜地分析起戰局。
“黃忠也不過如此。”麴義感覺自己之前對黃忠太過重視了,交手之後也覺得就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