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渢私調兵馬一事就這樣翻篇了,對於他失職一事皇帝也隻是罰了他三個月的俸祿就不了了之了,與江渢不對付的人對此都頗為遺憾沒能將他從兵部尚書之位上拉下來。
案件水落石出,江渢的禁足令也隨之消除。
皇帝宣布退朝,百官們自然也就三三兩兩地結伴離開大殿。
江渢剛站起身,便看見承王迎麵而來,他往旁邊退了一步,便聽見從他身邊經過的承王輕嗤了一聲。
“江大人還真是好本事,竟能驚動皇叔來為你說話。”
江渢朝他拱了拱手,對此一言不發。
見著他不說話,承王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便大步往外走去。
“將軍!”
“大人!”
平日裡與江渢交好的幾位官員見著承王離去,連忙圍了上來。
“將軍,厲害啊,您是怎麼說動曜王為你說話的?”
齊泠的父親,齊校尉一臉尊崇地看著江渢,問道。
“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我沒找過曜王。”
“那難道是右相替你找的曜王?右相對您真好!”
“那可不,咱們大人跟右相可是情同手足的存在的!”
站在江渢身旁的一年輕官員也是一臉驕傲。
齊校尉記得他,平日裡經常跟在江渢身後的一名員外郎,姓劉。
但是齊校尉卻覺著他刺眼得緊,原因無他,他一直覺得像他們家將軍這般文武雙全的人,手底下的人就該是他這樣孔武有力的武將,而不應該是像小雞崽一樣的文弱書生,特彆是這個劉員外郎,就這樣的,他能一手抓倆!
“右相是與將軍交好,又不是與你交好,你驕傲個什麼勁兒!”
齊校尉翻了個白眼,不屑道。
“哎!我怎的不能驕傲,這可是我們兵部的尚書大人,本官可是兵部的員外郎,四舍五入,江大人就是我劉某的兄長,我為我兄長高興怎麼了!”
“你!你忒不要臉了,將軍才不是你兄長呢!”
兩人就像小孩兒一樣吵了起來。
右相揣著手過來,江渢連忙作揖:“世……右相大人。”
他身後的幾人也停了吵鬨,乖巧地對右相行禮。
與此同時左相也走了過來,臉上神色莫名。
“哎呦,江大人,恭喜你啊,終於是沉冤得雪了!”
江渢也朝他作了個揖:“謝左相大人。”
見著他根本不接自己的茬,左相心中暗罵了他一聲“不知好歹”,臉上的神色不變:“本官竟不知原來江大人與曜王還有交情,今日曜王為你說話,可把文武百官都嚇了一跳呢!”
原來是來探口風的。
江渢隻淡淡道:“曜王位高權重,與朝中百官皆有所往來,至於交情,下官不敢托大。”
左相沒想到他會把皮球踢回來,臉上一僵,道:“原來如此,本官還有些事務要處理,你們聊。”
說完也不等他們回話,背著手匆匆地走了。
右相不屑與這個老狐狸打交道,便一直沒開口,見著他背著手離開了,這才開口道:
“你何時與曜王搭上關係的?那王爺平日裡可清貴的很,怎的今日竟還開口幫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