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人跑了,夏侯繁音輕哼了一聲,又恢複了那般清冷的模樣,隨即在胭脂鋪子裡逛了起來。
“嘿嘿,夏侯姑娘您要買什麼?這邊瞧瞧罷,這些都是這個月的新款,用在臉上可是有美容養顏的功效的!”
掌櫃的也恢複了狗腿的樣子,招呼著夏侯繁音到處參觀。
“夏侯姑娘你慢慢逛,我還有些事,今日便不敘舊了……”
江幼宜撓了撓頭,見著夏侯繁音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試探地出聲道,隻是沒說完,夏侯繁音便打斷了她:“三姑娘若是有事便去忙罷,明日我再攜禮登門拜訪一番。”
江幼宜哪裡敢拒絕她,隻說了聲好便帶著雙兒離開了。
直至離了胭脂鋪子,江幼宜都沒想明白,夏侯繁音為什麼會主動出頭替自己解圍,後又在彆的鋪子買齊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見著天色不早了,江幼宜這才坐著馬車往回走,順便通知了一番江惜月和江知柔,最後才慢悠悠回到了府上。
這兩日京中的流言甚囂塵上,可是流言中的兩方主角兒沒有半分出麵解釋的意思,反而一個比一個無所謂,這邊江幼宜跟個無事人一般照常逛街,那邊的周瑾川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曜王府緊閉著大門,沒有一個人敢這個時候上門拜訪。
曜王府。
周瑾川自從皇宮回來了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一天一夜。
管家的王公公站在門口乾著急,又不敢出聲說半句話,急得他嘴角都長了燎泡。
隨心帶著信件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管家和隨風站在門口,他側頭看著他們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由出聲道:
“你們站在門口乾什麼?”
王公公見的是他,迎上來道:
“隨心小哥你回來的正好,王爺自從皇宮回來後這兩日就一直待在書房裡不出來,茶不思飯不想的,京中快將王爺的流言都傳遍了,你快進去看看,王爺他究竟是個怎麼回事呀!”
隨心還以為他在著急的是什麼事兒呢,看了一眼隨風。
隨風見著自家哥哥瞅過來,連忙道:
“殿下他一回來就把自己關裡麵了,還讓我守著門口,誰都不許進去呢!”
“此事王爺自有他的打算,公公不必著急。”
隨心淡淡道,王公公見他這般平靜,原本著急的心突然就不急了,他“哎”了一聲,道:“那咱家就先忙去了,若是王爺有什麼吩咐的,隨心小哥派人來找便是。”
隨心點頭。
待王公公離去了之後,隨心才上前去敲了敲書房的門:
“王爺,隨意說今日一早江三姑娘身邊的貼身侍女送信到舒芳樓去了,您要看嗎?”
房中久久沒有回應,隨心隻靜靜等著,久到隨風都忍不住讓隨心再敲一次門的時候,屋內就傳來了男人低沉中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
“拿進來。”
隨心推門進去,一進門便看見散落了一地的畫像和冊子,平日裡整潔乾淨的書桌上此時也是亂糟糟的,隨心瞥了一眼,那一幅幅的畫像上皆是京中未婚姑娘的畫像,散落一地的冊子則是姑娘們的介紹。
而把自己困在書房裡近兩日的周瑾川半躺在地上,麵前還放著十幾幅攤開來的畫卷,他撐著腦袋一眼掃去,又失望地搖頭,然後麵前的三幅畫就這樣又被他扔到一旁去了。
而那些冊子他則是一眼都沒看。
“王爺。”
隨心從懷中拿出被裝得平整的書信,半跪著將它遞給周瑾川。
他淡淡瞥了一眼,道:
“流言出處可查清楚了?”
隨心低頭道:
“查清楚了,荷花宴一事是五日前從衛國公府傳出來的,五日前衛國公的胞妹衛夫人在府中設宴,邀請了好些夫人,其中便有方禦史的夫人,這流言便是從方夫人這裡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