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宜!你彆忘了你今日的風寒是怎麼來的,若是再喊這個名字,休怪我告訴阿母你前幾晚偷偷溜出去玩的事,彆說今日,這幾日你都彆想出去!”
坐在帳中看書的江暮淵額角青筋直跳,他咬著牙惡狠狠地威脅道。
江幼宜扁了扁嘴,帶著幾分委屈坐回了自己的軟塌上,小聲嘀咕道:“哪有出來秋獮了還不讓人出帳子的,那我還不如在府上自在呢!”
江暮淵朝她翻了個白眼:“誰讓你這麼蠢,明知自己的身體弱的跟個小雞崽似的,還非要大半夜跑出去,這下好了吧!”
江幼宜被訓得不敢還嘴。
她也沒想到這副身體能弱成這樣的,原本想著自己都練了幾個月了,怎麼著也不能像以前那般風吹就倒啊,誰曾想吹了一晚的涼風,還是給病倒了……
雖然不忿,但江幼宜還是沒多說什麼,噘著嘴不情不願地繼續繡自己的手帕去了。
……
這廂,圍場管事麻利地給周瑾川牽來了他的馬,通體黝黑的馬兒打著響鼻走了過來,韁繩才被遞到了周瑾川手上,馬兒就像是看見了朋友一般,把腦袋湊近了周瑾川,在他手心裡蹭了蹭。
周瑾川摸了摸它厚實的鬃毛,隨即踩著腳踏翻身上馬。
他的眼神若有似無地掃過外圍一眾看熱鬨的女郎們,看了一眼坐在看台上喝茶,沒有給他一絲眼神的太後,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偏頭看向承王,眼中的不甘像是從來沒出現過,滿是倨傲和玩味:
“本王聽皇兄說今日的比試是幾位侄兒一同商議出來的,不知規則如何?”
九皇子見他真的上來了,臉上滿是興奮,道:
“皇叔,今日的比試沒有彆的規矩,隻看誰獵的獵物多,若是尋常獵物記一分,若是像狐狸或者麅子之類的記雙倍,像是大雁等的飛禽記三分,若是再大型一些的獵物則記五分,猛獸的話則記二十分,中軍鳴鼓就算結束。”
周瑾川頷首,沒有任何的異議,淺笑道:“那便開始罷。”
見他如此淡定,年紀尚小的十皇子、十一皇子、十二皇子和十三皇子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心中更是隱隱有些慌了。
隻是箭在弦上蓄勢待發,容不得他們膽怯,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原本今日的比試他們也沒想過自己真的能得個第一,贏得那些彩頭,四位皇子都很清楚,幾位皇兄珠玉在前,他們充其量就是過來當一下背景板,給幾位皇兄做陪襯罷了,若是能多獵兩個野雞,得父皇多看兩眼,他們回去也有跟其他兄弟吹噓的底氣。
誰想到現在還有個更強勁的曜皇叔也來了,那今日這圍獵還有他們兄弟四個什麼事?
思及此處,四位皇子臉色又是難看了幾分,原本圍獵的興趣也淡了許多。
十位皇子騎在自己各自的馬上,各自身後都有一小隊的隨從侍衛,反觀周瑾川這邊隻有隨風和隨心兩位屬下,人數上看起來就略顯單薄。
“皇叔,不如侄兒的這些侍衛分一些給您吧,您就隻有兩位隨從,這要是遇到什麼危險,到時候再找人可來不及的。”
坐在周瑾川旁邊的襄王扭頭去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隨風隨心兩人,頗為懇切地說道。
周瑾川坐在馬上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聞言抬眼,看了一眼跟在襄王身後的侍衛們,神色不變,說出來的話卻讓襄王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