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宜搖搖頭,見著江惜月一臉擔憂的模樣,安撫道:
“阿姐你莫要多想,說不定姐夫就是事務太過繁忙了,沒來得及寫信與你說,又或者是信差路上有事情耽擱了,姐夫定然不會有事的。或者……”
江幼宜心中隱隱有了幾分猜疑,她頓了頓,道:“阿姐不是說送信的信差與門房相熟嗎,不若派人去問問門房,這幾日可有信差來過?”
江惜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扶著肚子憂心道:
“這幾日都派聽雪問了,門房皆說沒有,今日一早我也問了一遭,還是沒有消息。”
顧氏安慰道:“那等明日再問問吧,說不定明日就送來了呢,姝兒說的沒錯,你莫要想太多,來信是遲早的事情。”
江惜月歎了口氣,低頭撫著肚子:“希望如此吧。”
“少夫人,主君和二公子三姑娘都回來了,將軍和兩位公子也來了。”
陸嬤嬤在門外稟告道。
白相與相夫人膝下有三個兒女,除去外出治水的白摯之外,還有兩位便是將要及冠的二公子白澄和已經及笄了的三姑娘白汐。
白相後宅還有兩位慶、黃兩位侍妾,白婧和白憐兩姐妹皆是慶小娘所出,黃小娘膝下則是隻有一個七歲的庶子,叫白洺。
“阿父和阿兄們都來了?”
江幼宜放下手中的碗筷,訝異道。
“是的宜姑娘。”
“父親和兩位公子姑娘既回來了,便讓管家安排用膳吧,再吩咐廚房多做兩道菜,讓外頭伺候的都仔細點,母親不在家,現在掌家的權力在我手上,若是再鬨出前些天那樣的醜事來,莫要怪我不顧多年的主仆情分,將他們都發賣了去!”
江惜月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吩咐道。
“是,少夫人。”
陸嬤嬤領了命,又退了下去。
“發生了什麼?”
江幼宜有些好奇。
“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些刁奴趁母親不在府上,做事懈怠了些。”
江惜月道。
陸嬤嬤這一打岔,倒是讓她轉移了注意力,這頓午膳在她們母女三人說話間也吃的差不多了。
知道今日下雪路上濕滑,白相特派人來傳話,讓江惜月與顧氏江幼宜二人在暖閣好好歇息,莫要來回折騰。
聽見白相這樣說,江惜月剛準備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來。
江幼宜在吃完了午膳之後便讓雙兒替自己穿上了外裳,塗過藥以後背上的傷口就沒再流血了,不過除了得益於李醫正親配的金瘡藥有效之外,更多還是因為周瑾川從獵場上贏來的玉顏膏,才短短半月,傷口邊緣比較淺的地方就已經開始結痂了。
在江幼宜再一次無聊到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撓傷口的時候,白相帶著江渢和江亦白江暮淵三人來了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