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蘭,他們真的不會打死對方吧?”千蘊還是忍不住開口確認。
斯蘭溫柔地摸摸她的腦袋,語氣很肯定的說:“從遇到凶獸他們停止戰鬥對付那些凶獸看,滄彌對衡沙的惡意並不是很強烈。”
“至少不是非得弄死他的地步。”
“衡沙也挺安分的,有些流浪獸比較強勢要一起進窩睡,家裡的雄性就會打的厲害。”
“流浪獸做過太多的壞事,好的流浪獸很少。”
“蛇獸都是單獨活動,他生活的環境不像部落的環境,我可以很肯定的說,衡沙會比那些在部落生活的蛇獸更加凶狠。”
“他隻是在你麵前乖。”
千蘊反駁不了。
一開始她因為害怕逃離了他的身邊,他明知她逃跑還默默在暗中守護著,她心裡的防禦早就崩了。
她願意相信他。
現在的問題就是滄彌不接受身為流浪獸的衡沙。
她趴在石缸上,下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喃喃說道:“可是從滄彌的角度,他忌憚,他緊張,沒什麼毛病。”
斯蘭點點頭:“是的。”
“以前有過雌性跟流浪獸結侶一起結侶在部落中,因為家裡邊雄性打架厲害,那個流浪獸直接帶著雌性跑了。”
“從那之後就算遇到不是很壞的流浪獸,部落的雄性們都不願意自己的伴侶跟流浪獸結侶。”
“如果都是住在部落的雄性,再怎麼吵架打架都不會把雌性帶到野外去,最多就是從這個部落帶到另一個部落。流浪獸喜歡野外,野外充滿太多未知的危險,雌性死在野外或是落入其他流浪獸的手中,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發生。”
千蘊無力地吐了口氣。
她跟滄彌能說的都說了,也堅決表態了,剩下的隻能靠他們兩個慢慢磨合。
她如果語氣太過強硬逼著滄彌接受衡沙,這會傷了他的心。
而雄性之間最快速磨合的辦法就是打架……
“要是他們真下手重了,兩個都不要了,雄性多的是,下一個更乖。”斯蘭語氣輕輕柔柔地提醒了一句。
千蘊微微皺眉。
類似的話在他們在小瀑布那邊打架的時候斯蘭也說過。
她緩聲問:“你們綠森部落的雌性遇到這樣的情況了也會這樣嗎?”
斯蘭:“雄性戰鬥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下太狠的手,隻是為了自己的伴侶爭寵打架,雌性不會太阻攔。”
“甚至為了晚上和誰睡,雌性會讓伴侶們打一架,誰打贏了就和誰睡。”
千蘊:“……”
就離了大譜。
這麼比起來,她看到滄彌和衡沙打架擔憂緊張還哭唧唧的樣子反而不正常。
也是她膽子小,獸人們會把這種不正常當成她隻是膽子小,是在害怕。
千蘊努努嘴說:“他們打架就打架,我就怕他們下死手,隻是單純地打個架隨便他們。”
小打小鬨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一個掉點毛,一個掉點鱗片。
打完還是乖乖回到她身邊了。
斯蘭伸手握住她的手,溫聲軟語地說:“我不打架,我是巫醫他們不敢隨便跟我動手。”
“他們兩個打架你就找我玩,我陪著你。”
千蘊:“……”
大兔子沒有表麵看得那麼單純,這算盤打得多好聽。
在他們兩個打架的時候,他可以獨占她了。
這麼好的機會誰遇到了不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