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母猩猩。"
"林雪柔是母猩猩。"
突然,思仁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明明在喃喃自語,為什麼會有人回……
他緩緩地轉過頭來,但見一雙如猛獸般的眼睛,凶巴巴地盯著他。
"你再說一次誰是母猩猩。"
"呀!"一陣尖聲過後,百鳥被嚇得振翼群飛。
大夥看見天空的異象,便帶著警察來到,但見林雪柔已經穿上思仁的毛衣背心,並拍拍雙手。眼下一堆雄性如死屍般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大家數了數地上,共有十個人,除了一個比較瘦弱,個個都是180以上的彪形大漢,連警察也敬佩林雪柔的戰力"小妹,要是考不上大學…,就來警隊吧。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材!"
警察說著,用手扣把思仁扣了起來。
"放了他吧,他不是混混!"
"那他是誰?"警察問道。
雪柔不好意思皺了皺眉,“他就是葉思仁,學生會會長。”
雖然大家在黑幫的事件中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留下了很多陰影,但是和興幫在經曆這件事後,已經失去了對整個小區的控製。陳南芳的學生們,重新開始了屬於他們的新生活。
過了一天,霍建霆回到學校,重執學生會長霸主之位,在接受戒毒治療中的他,身體看上去雖然仍是很糟糕,國慶巡遊也不能出席,但是他還是很積極地協助統籌社團,訓練新人,幫助銀樂隊準備即將到來的國慶表演。
至於銀樂隊,在整個事件中,隻是受害者而已。但是事情真的如大家所看到的嗎?
和興幫背後的金主是誰,基於政治上考慮,案件並沒有深挖下去,很多事情的真實。沒有水落石出就被隱藏在桌底下。
在放學後,音樂室外的走廊,夕陽的微光,照在少年的臉上,他坐在小板凳上,前麵放著有個幾個水盆,旁邊有幾卷廚房紙,絨毛,樂器專用的清潔劑。隻見他小心翼翼地拆開每一件樂器,仔細地清潔,抹乾,然後搬到乾部室內,開勁抽濕機吹光。
汗珠在他額前的劉海漸漸凝聚,滑下。他卷起掉下來的衣袖,舉起肮臟的手,用手擦了擦滑落的汗水。接日來的清潔,他的手已經有點爛了,雖然可以帶手套,但上了手套,就並不夠靈活乾事,故他都是一直光著手在乾。
"你怎麼還在洗呀,這都第幾天了!"一個慵懶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女生也搬來一張小板凳,坐在他旁邊,卷起衣袖,紮起秀長的頭發,一雙既有男生般粗糙,滿是青筋,卻又有著女生修長,白晰的手,拎起一件樂器的,拆卸部件,然後把它泡在水裡。
初秋的傍晚休雅宜人,鳥聲,蟲鳴,處處都是充滿生機與豐收的氣息。
少年抬眸,望了望他,不知道說甚麼,隻好繼續垂下頭去,但那脖子上的頸圈,頂著他很不舒服,每隔一會,就疲倦地擺了擺頭,然後又回到工作中。
"你這人真的很屈,道個歉真的很難嗎?"女生不屑道。
"道歉?為什麼要道歉!我又沒做錯甚麼!"男生不屑道"該道歉的是你吧!都第幾副眼鏡了,自從認識你開始,我的眼鏡,每一副都活不過三天!"
"你媽沒有教你,隨便給女生安花名,合適嗎?而且,你取的花名,還不如一個混混取得好。"
葉思仁雖然救了林雪柔,可她非旦沒有道謝,還為了"母猩猩"這花名嘮叨了他幾天。葉思仁恨不得退隊申請趕快批了,又幫樂隊乾了很多累活,可林雪柔就是不批,就是揪著他不放,要他當全校麵前,向她道個歉。
"我沒有媽媽。"思仁輕聲地說了一句,又挺直腰杆,說;"要我道歉,可以呀,除非你先道歉!"葉思仁撥撥左耳邊的頭發,旦見耳朵缺了一小角,角邊還有牙印。
"你隻是耳朵少了一角,可我損失的是名聲。你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甚麼,是名聲。你安的花名已經傳了出去,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活過的嗎?死猴子!"林雪柔說罷,撥一波水在思仁麵上。
"呀!"葉思仁大喊一聲,捂著眼睛半扶半跑地去洗手間想流個眼。
"你有完沒完呀,撥個水而耳,用得著這麼誇嗎?"雪柔跟上去,追著說。
"那可是加了藥劑的水!是連大煙精油都能洗掉的藥劑呀!"思仁怒喝道。
雪柔心裡一寒,深知這玩笑可能鬨太大了,就馬上趕去實驗室,借了洗眼器過來,又衝進洗手間。
尿槽上的男生見雪柔衝了進來,儘都驚訝地呼道"母猩猩呀!"
他們連拉鏈也拉不及,褲子都沒穿好,就被雪柔趕了出去,然後,她才把洗眼器遞給思仁。
此時,剛好上完廁所的高文健從廁格裡出來,看見雪柔,嚇了一跳"呀!"
"學姐,你在這乾麻!"高文健驚呼。
"你又在這乾麻!"雪柔反問道。
"我……我在廁格,當然是大便……”
“給我回去,繼續大你的便!"雪柔喝道。
"喔……”文健隻好低著頭,委屈巴巴地倒退回去,並關默默地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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