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找到像曉靜那樣子的女生做朋友,才不錯了!"許逍遙說著,碰了一下思仁。
思仁意領神會,說"曉靜真是個很難得的好女孩。懂得知恩圖報,懂得說謝謝,不像某些人,拚了命救她還落井下石,真沒家教!"
思仁戚了戚眼給不遠處,正瞄著他的雪柔說。
看似平靜的走廊上,其實暗裡著火。
"是誰沒家教!"
"是誰恩將仇報!"
思仁和雪柔各持一句,慢慢地,氣氛變得很是微妙,讓人聽得著急。
"夠了!"
忽然,霍建霆丟下了手中樂器一個零件,站了起來,大嚷"我知道是我不爭氣,是我沒家教,是我恩將仇報,是我害了大家!對不起!在坐的每一位,對不起!"
思仁皺了皺眉,解釋道"建霆,彆想多了,我不是在說你……“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又洗不清了“我知道你和雪柔,在陰陽怪氣我!對……我是罪魁禍首,我……我……”
建霆說著,激動起來,便離開了。
“葉思仁,你會不會說話!”高文健見狀,拋下一句,便追了過去。
"我有說錯甚麼嗎?"思仁感覺莫名,他仍是不悅地瞄向雪柔,見她得瑟地笑了一笑。
"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雖說他吸煙的樣子真的讓人很討厭,但他正常的時候,還是挺正常。不是嗎?"思仁解釋道。
"恐怕這種正常也是假的吧……"
譚清麗一邊說著一邊揉著眼睛,她剛才被霍建霆丟下樂器部件時,被濺到了眼晴。
“老實說,我現在,每次見到學長,心裡都有點害怕。雖然我知道,他那時被煙癮控製著,是身不由己。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
清麗說著,眼泛淚光,輕輕地靠在雪柔的懷內,像個孩子一樣。
雪柔寡淡地說"等時間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建霆會像以前那樣子的……"
大家聽了清麗的話,儘都了靜了下來,想想日後,如何與霍建霆相處,並互相監督他。
唯雪柔注意到,清麗正在抒眼睛。
"你眼睛沒事吧?剛才是不是被有泡清潔劑的水濺到了?"雪柔安撫道。
"沒事……那隻是清水。"
清水?
這不是我用來潑葉思仁的同一盆嗎?
雪柔皺皺眉,然後對思仁說"葉思仁,你真不來幫忙一下?"
"你沒看見我眼睛疼嗎?啊!我的眼,好灼熱,像被火燒的一樣疼。"思仁捂住眼,極其誇張地悲歎道。
"仁哥,沒事吧?"曉靜說。
曉靜說罷,忽然一記西瓜般大的大的拳頭飛快地向他揮了過來。
幸好——不,很不幸,他躲了……
"眼睛疼,視力還這麼好?"雪柔說。
思仁聽罷,頭頂狂冒冷汗,這氣氛越來越不對勁……
小夥見狀,識趣地把思仁抓住(除曉靜外),交給雪柔發落。
一聲悲鳴過後,
校園又回恢了平靜。
距離國慶比賽不到一星期,隊裡的氣氛卻變化不大起來,畢竟是一支臨時湊合的隊伍,能走過流程就已經很不錯了,大家都沒想過要在開學的第一場比賽,要拿出甚麼耀眼的成績。
林雪柔這段時間也忙碌了起來,因為樂隊的事務,她已經擔誤了兼職太多了,早上看銀行卡的時候,生活費已經所見無幾了。於是,她昨晚又重新接活,好不容易,熬到淩晨1點才回到家,累得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
她在夜裡又做起那個奇怪的夢……
"201x年度,香江最佳銀樂隊是陳南芳中學銀樂隊,獨角馬!"
夢裡的一切都很真實,彷佛真實存在過的一樣。
這一次,她又看到了更多。她看見自己身披隊長肩帶,領著一群身穿白色軍裝製服的少年少女,站在香港旺角大球場中。
一聲哨聲過後,他們在一陣激昂的鼓聲中起步,起奏,然後踩上征途。
"不可能的吧!"
雪柔雙目望著那伸手能及的天花,看著上麵,她小時用爉筆,鉛筆,圓珠筆畫的畫。
畫功雖然幼稚,但是,卻是記述著一個她小時候就非常憧憬的童話。
《獨角馬的奇妙旅程》中一章《劍與魔法的世界》:
擁有純潔靈魂的少女,她騎在獨角馬上,率領一眾勇者,向滅世魔王的大軍發起進攻,將"永恒的幸福",從惡魔手中,還給世人……
但是……
她知道,她既不是,也可能是那位純潔的少女,
而她身邊的,也不是勇者,隻是一群,被世界遺棄的孤兒,充其量也隻是散兵遊勇……
按照樂隊現在的過度,參加國慶比賽,無疑又是充當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