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啦,你那張苦瓜臉得罪了多少客人,你知道嗎?"
"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上班了,本來我已經找到人來頂替人,但是看在你以前這麼努力的份上,我才給你機會。沒想到,你竟然搞砸了!"
"那台客人可是大客戶,要是他們以後不來了,我們怎麼辦!?"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
。
。
雪柔從兼職的地方,被人家趕了出來。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灣子海濱公園遊蕩。心裡想著,今天所有的糟心事……家政課時,差點把人家的廚房給炸了;小息時,跟黑龍的人起了衝突,還打輸了架;午飯時又被人家突意拿走了菜;在訓習時,自己被人忽視;還有……
“我覺得,聯合樂隊的對隊長,對你來說,太勉強了!"
腦海中的陳東升,以溫柔的聲線跟她說話。
"對不起……我……實在太失敗了。”
整個訓練過程,雪柔除了那一次上栽判椅外,就沒有再上過去了。幾乎所有人,都忘了她的輪候,他們也不在乎。大部份的時間,都由陳東升帶隊訓練的工作,而江南美,閻美琪,沉月虹側作為儀仗師留在方陣之中。
陳東升更配合李莫言,完成了簡單的步操花式,走旋轉的圖案三角形,圓形,正方,長方,一會兒要大家排成十字,一會兒要這十宇旋轉過來。
這對普通銀樂隊來說,已經是午末比賽的級彆了,可是對黑龍來說,這隻是日常練習。白天鵝與不死鳥簡空像開了眼界一般,而獨角馬更像是鄉巴佬出城,他們連最基本的走直線,聽指令就已經不行……
“沒事,雪柔。有我來兜底,到正式表演的時候,你再掛上隊長肩帶就可以了。"
"但是這樣的話,我不就……沒必要當選隊長呀。"
"本來就沒必要。"
陳東升忽然衝口而出的一句,雪柔很在意的看著他。
"我意思是,本來隊長就隻是個頭銜而已,根本不必考究。觀眾隻需要知道,誰帶了隊長肩帶就好。"
兩人說著,忽然聽見"呯"的一聲,丘文生摔倒了。
可正在栽判席上的江南美並沒有讓隊伍停下來。
"大家優雅地避開。醫護,從旁邊進入,把丘文生抬到旁邊去。"
雪柔急忙地站了起來,想去看他。但卻被陳東升攔下。
"沒事的,王錫安裡專業的醫護團隊,大小病,甚至癌症病發,也可以馬上觀察,緊急做手術。"
"但是……"
"你應該靜下心來。要不,你先回到方陣裡去,跟大家一起練習吧!"
"喔……"
雪柔想了想,反正她一直在外圍,也沒有人給她機會上栽判椅。倒不如照陳東升的話說做好了。
她最不忍受的,就是看著丘文生倒下的樣子,他倒下的時候,就如她的心一起,倒下了。
她遙望著遠方的解放軍軍艦,心裡不禁想起那個人,那個和她一起,重建樂隊,一起渡過很多難關,好不容易才把大家聚在一起的人。
"葉思仁,你在哪裡呀……你甚麼時候回來?"
說在這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起,原來,正是葉思仁發來的訊息。
他發來的是一張高清的海上景色圖,上半部份一片一覽無遺的星河,下半部份是一片閃閃發光的海域。
“這麼巧,我也在看著海。”她對葉思仁發訊息說。
在另一邊,葉思仁剛好完成在伊拉克的任務,因為在任務期間,他和幾個同伴也受了傷,正在阿聯酋阿布紮比首都醫院休息。
“你真是好運啊,要是那子彈,隻是擦過你的臉,要是偏一點點,你人就沒了。”葉叔警告道“你彆這麼衝動了!要是你有甚麼危險,我怎麼向你爸交代呢。”
原來,就在前天,當葉叔帶著思仁和其他船員,領事館要員走安全人道走廊時,咪軍以伊拉克士兵潛伏在走廊為由,突然對眾人發起了襲擊。同行中,有多人受傷。
“吹響求援號,告訴給維和部隊,護送我們離開吧!”葉叔指示一名維和士兵說。
怎料,正當他站起來,想要吹號時,突然一排子彈向他掃射過來。
那士兵當場死亡。
“渾蛋,那些咪軍根本不把我們中國人的性命放在眼裡!”
葉叔帶著眾人,來到掩體之下。但是掩體已漸漸被打得殘破,要是再這樣下去,或是咪軍一記rpg過來,恐怕大家都得一命嗚呼了。
葉思仁看著地上的軍號,聽著外麵的彈雨,心裡靈機一動現在,這裡隻有我一個人能夠……
他默數著發出的子彈數,對比彈匣的彈數。
16,&nbp;32發,換彈匣的時間是22秒,現在是26,
"27,28,29……”
"小仁,你在數甚麼?"葉叔好奇地問道。
"32!"思仁說罷,衝了出去。
"小仁!回來!回來!"葉叔喊道,正想衝出去,把思仁救回來,怎料,對方突然又打了一發過來。
"長官!彆出去!"
"放開我!我不可以讓我的侄子去送死。"
任葉叔如果喊,同伴們死死地拉住了他,隻見他躲開了子彈和層層的炮火,正向著軍號衝去。
此時,葉思仁的眼前,彷如人生走馬燈一樣,他看見了許多過的事……
包括他和青梅,小行的邂逅,在王錫安遇見李莫言,拜她為師,在王錫安讀書,然後被江南美背叛,淪落到陳南芳,再而邂逅了林雪柔,還當上獨角馬樂隊的副隊長……
一點一點,在幾秒間,在他腦海中劃過。
如果我真的在這四秒間死了,我就可以去見小行了……
突然,踿的一聲,一顆子彈從他的腦門穿過。
"小仁!小仁!"眾人呼道。
刹那間,思仁的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