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就在一刹那間,小行擋在了他們之間,刀狠狠地落在她的頭上,腦子四溢起,鮮血噴湧在劉爸與小仁身上。
看著垂死的小行,小仁,劉爸撇底地嚇呆了。
“趁現在走!走!”葉叔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抱起小仁就往門外跑。
“不,我不走!我要陪小行!我永遠和小行在一起!”小仁死泣地痛哭喊道,隻見小行的身影慢慢離遠他。
消失在那深厚的鐵門背後。
劉爸抱著垂死的小行,也飲泣,懊悔。
“爸爸,小仁,你們都是我最喜歡的人,你們不可以打架。”
“不打了,不打了!爸爸馬上帶你看醫生!”
劉爸紮著小行來到電話前,正想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小行的氣息,已經非常地軟弱。
“爸爸我好冷。”
這時,劉爸深深地抱著小行。
“好溫暖。小行最喜歡爸爸了。小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爸爸抱過了。"
可誰也沒想到,劉爸竟會在這一刻迎來了這份久違的溫暖。
小行走了,就在劉爸的懷內走了,至死的那一刻,她也沒有怨恨劉爸。
葉叔,劉媽,小仁,終於安全地逃回葉家去。劉媽處理好小仁傷勢,在他身邊一直安撫他。
“阿姨,小行不會有事吧!明天還可以見到她嗎?我們還可以一起上學吧!”小仁抱著劉媽飲泣,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好拿來了童話書,讓小仁抱著。
“睡吧!睡吧!沒事的,不過是一場惡夢而已。一切都會好的!”
那天以後,小仁再也沒有見到小行。再也沒有了人跟他一起睡覺,洗澡,玩遊戲,上學,放學。
劉爸因殺死了小仁,自首坐牢,劉媽改嫁葉叔,把小仁當做親兒子那樣照顧。
小仁“不是說好了,一切都會好的嗎?”
終有一天,小仁忍不住問劉媽。
“沒事的,獨角馬帶了小行去彆的世界的旅遊。等你長大了,小行就會回來找你。從今天起,你得要習慣沒有小行的日子,重新生活,要不然,小行不會回來的。”
然而,小行真的會回來嗎?小仁一直相信這浪漫美好的童話。
直到那天,他終於來到了童話中的玻璃森林——香港,然而,那裡並沒有所謂的獨角馬,更沒有甚麼永遠的幸福在等著他。
隻有那夢魘一般的咒語,一直如怨靈般,在他的腦海中徘徊,揮之不去。
“觸目而始,傾以至終。”
“觸目而始,傾以至終。”
“觸目而始,傾以至終。”
。。。。。
那時候,葉爸為了讓思仁擺脫對抗小行的思念,著手訓練他出海,跑船謀生的技巧。思仁在跑船的經曆中,見識過很多,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才漸漸地學會麵對過去。
思仁為了不想連累劉爸,化解兩家的恩怨,主動背上了他的殺人罪。從而成為了中國曆史上,最年輕的,隻有殺人犯才能戴上的電子桎梏的假釋犯,就是江南美等人,一直在調侃的“狗圈”。
葉叔看著思仁,現在有了全新的生活,甚至有了喜歡的人,他心裡的罪惡感,才稍稍地緩了過來。
小行,如果你是真心喜歡思仁,想他過著幸福的生活的話,請你保佑思仁。
想著想著,葉叔又忽然想起了思仁最近這幾天在海上閒暇的時間,一直在苦練小號,和不停地觀看莫言給他的視頻。
他以前,還責怪李莫言,妖言惑眾,用音樂來帶偏他。
可現在看來,他是錯怪了她。
也許,並沒有甚麼保佑……
也沒有甚麼獨角馬的咒語和魔法。
真正讓思仁走出人生陰影的,由此至終,
隻有一樣東西,就是……
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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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仁好不容易才趕走了葉叔。他馬上發回視頻邀請給雪柔,可是雪柔並沒有接。
原來,周國棟在微信裡,給銀樂隊的乾部門,開了一個短會。
“大家放心在王錫安上學吧!我以我胸口這枚大律師胸章發誓,我不會再容許有人欺負你們。”周國棟信心確鑿地說。
得到了周國棟的保證,雪柔收舍好心情,準備回家。
跟葉思仁聊完天之後,她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腦海裡的一片霧霾也散去,思緒變得清晰起來。
謝謝你,
葉思仁,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懷著高興的心,上了地鐵。
時間已晚,整輛地鐵從一小時前的狂熱,變得如今的冷冷清清,甚至寂靜得有點可怕。
雪柔坐在一個靠門的位置,此時的她,已經累得依偎在玻璃屏上,凝望著微信上,葉思仁的大頭照。
曉靜說,那是他中二的時候,在王錫安的排練時,拍的。照片中的他穿著一身西裝領帶,一副正經,還帶補點凶的模樣,直勾勾地盯著看照片的人。
太凶了,
要是有機會的話,
給他拍一張,溫度一點的。
“對不起,我叔叔說話有點老不正經。”
“沒事,還不是因為我長得漂亮,他才這樣說。”雪柔自信道。
正當雪柔和思仁聊得正起的時候,
車廂裡忽然傳來了一陣少女淒厲的哭聲。
「(作者有話說:“今晚的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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