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啟強見曉靜遠遠地向他招手,便把球傳回給郭東,說"郭東,幫我頂一下!"
說罷,便向曉靜的方向跑去。
郭東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手中的籃球和夏瑜,"大姐大。"
"想打籃球就去吧!我雖然是個蠻不講理的人,可是……你例外。"
夏瑜說罷,任郭東離去,自己則坐旁邊,一邊看著書,一邊看著他。
可眼睛卻不時轉向啟強和曉靜那。
"真是變天了,曉靜竟然主動跟劉啟強聯係起來……"
早在二年前,曉靜剛轉來陳南芳的時候,劉啟強就已經認識她,那時候,她曾經帖被小嘍囉欺負,劉啟強就替她出過頭。
但是,因為他自己本身也不是甚麼好人,一不小心,把人家打過重,他直接被抓到警察局呆了幾天。
曉靜雖然有幫他向警察解釋。但是啟強是積犯,警察也是例行直接抓他去局子呆幾天,完事就算了。
那時,兩人還是同班。其實,也沒有甚麼好說的,一個是知書識禮的校花;一個曾是混跡黑澀會的小混混,兩人除了一些班務事,幾乎沒有任何交雜。
後來,劉啟強因為操行和學習問題,再次被迫留級。
雖然啟強不止一次救過曉靜,但兩人的關係,卻沒甚麼好過。
啟強喜歡曉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可曉靜根本對這些地痞男生,完全沒有興趣,隻有躲的份。
可這次,曉靜卻主動來找他。
"甚麼,你想要我對付江南美……可是……那家夥,跟夏瑜一樣,都有親衛隊護著,要近她身不是那麼容易。”
昨天的那場混戰,曉靜永遠忘不了,江南美那嘚瑟的奸笑,
那時候的她,是多麼想衝向她,揍她一頓。可是,她親衛隊員的重重保護下,曉靜隻是柔弱之軀,根本沒法靠近。
曉靜當然知道正麵突破沒有勝算,但是可以智取。
"你不用真的打她,你隻要完好無缺地拿下她的發夾給我,就可以了。"
曉靜說著,把手機裡的一張照片給他看"就是這個亞曆山大的黑白蝴蝶結發夾。"
“要是你喜歡的話,我買給你吧,用不著搶人家的。”
啟強的說話,挑起了曉靜以前的因為被誣陷偷發夾,而含怨入獄的事。
“買甚麼買,你有錢?”晚曉靜生氣地斥道“你買得起嗎?顧好自己吧!平時連飯都吃不飽,就彆裝大款,瞎bb了。”
“但是。。。你要她的發夾乾甚麼?”啟強問。
“我沒必要向你交代!”曉靜說。
啟強還真很難理解這……
這甚麼小仙女行為,
既要人家冒險犯事,但語氣非但沒有半點求人的意思,倒是讓啟強覺得自己好像欠了她似的。
"不,不,不,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獨角馬裡有多少江南美的粉絲嗎?你就不怕我也是其中之一,你難道不怕我轉身就告訴許逍遙嗎?”
“我可以當你的女朋友!"
曉靜冷冷地說。
這一句話,對劉啟強來說實在夠震撼,也很難以置信。
“彆,彆開這種玩笑吧。”啟強說。
“我是認真的。我知道,自從那天起,你就一直喜歡我了。對吧?"曉靜說。
“這……”
說起那件事,就要數二年前,劉啟強剛從男童院出來的事說起。
他在一個單親家庭長大,從小生父就不知道跑哪些去了。母親雖然平時挺護他,但是她有精神問題,而且對啟強有種病態般的控製欲,又經常打他,囚禁他,不讓他跟外界接觸。
但就是這樣,她越想控製啟強,啟強卻欲後反感,越想爭脫母親的牢籠;母親越想他乖點,他卻偏偏沒學好,反而跟在路邊,學校日那些一不三不四的人沾上關係。
所以他,年紀小小的,甚麼酒吧夜店鬥毆運du混流氓偷東西,每一樣都沾,呆在警察局,男童院,醫院的時間比留在家裡更長,讓他的母親非常非常地頭痛。
“出去了得乖一點呀。彆讓我再看見你!都幾歲了,還讓父母這麼擔心。”男童院的社工,嚴厲地斥道。
“關心?我的爸爸,射了就不管我媽了,害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生下我。我媽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精神病,她一直強迫我做些我不喜歡做的事,又不讓我在學校交朋友,她凡事,不甚至連我出生,都根本沒有問過我的意見。這叫何止關心,簡直窩心極了。”
“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母親為了你花了多少錢,多少時間,多少精力!其實你平時在院裡的表現一直很好,本質不壞的,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做犯法的事情。你經曆的事,我都懂。但是這世界上,經曆比你更悲慘的,大有人在。何必因為一件事,而糾結於過去。”
“是不是家人每一份付出,我都得像個乞丐那樣,伸著笑著來接受?哎呀,好偉大呀!”
劉啟強恥笑道“我乖?那是因為院裡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我。”
劉啟強與社工最後的對話,依如以往的不歡而散,當他步出那深鎖的鐵閘,迎著前方,看著那象征希望的烈陽,卻感覺到非常厭煩。
劉啟強走過曾經熟悉的小區,鄰居對他投以奇異的目光。距離上次被捕,是四年前,因為在小區裡,幫黑道運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