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美皺起眉頭,回望陳東升,說"東升學長,要不你來喊吧,你才是隊長!"
陳東升也皺了皺高低眉,說"不,這一刻你才是代表我們黑龍的隊長。來吧,江南美,我們可要給出,亞洲第一的氣勢出來才行!"
這。。。
"好吧!"江南美說罷,深吸一口氣,換了猶豫聖女一般高貴而嚴肅的口呼道"至高至上至美至善至強,傳說中的龍神王,黑龍,願你的榮光,普照天下!"
。
"願你的榮光,普照天下!"眾黑龍也齊聲呐喊和應。
。
江南美麵紅耳赤,她還是第一次在陌生的樂隊前,說出黑龍的口號。
可是……
大家卻都屏氣凝神起來。
"很帥耶!"
過了好一會,眾人都點頭稱讚起來。
"沒想到黑龍的口號這麼犀利的!"霍建霆手搭在葉思仁和李曉靜的肩膀上說。
"嗯……也沒甚麼吧!"思仁揚了揚嘴角說。
"可我好像聽到你們都有跟著喊!"建霆說。
"我聽仁哥喊了,所以我才……"曉靜說。
思仁往眉心抓了抓癢,難為情地說"條件反射。"
"可是你們得記住,你們已經是獨角馬的人,可彆老想著黑龍的那一套了。"丘文生也來附和說。
先不說曉靜,葉思仁給人的感覺一直跟獨角馬格格不入,雖然大家在國慶比賽,以及他犧牲自己的自由,在樂隊最危機的時候出手幫了獨角馬渡過了第二次被解散的難關。但他越是這樣,大夥越是覺得,他和大家有種無形的距離感。
他有才華,學習成績好,家境又好,他從來都像獨角馬的其他人那樣,都是又貧又苦又是犯人出身。縱使他的頸圈,象征著他殺人犯的身份,但他裡裡外外都不像窮凶極惡之人。
他會回去王錫安學校讀書吧!大家心裡都這樣認為。
原本冷肅的氣氛,被"四大美人"這樣一整,緩和了不少。李莫言看著眼下的年輕人,也想起十年前,自己也曾經這樣毫不在意地當眾大喊過口號。
"這就是青春啊!"彭專員羨慕地看著他們說。
"你們以前沒有喊口號嗎?"莫言問。
但見彭專員冷冷地一笑"我們那時候,還不懂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我們從大山的學校裡出來,第一次出城,第一次出國,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我們身上。我那時候隻知道,要是我不夠努力的話,就沒下次了。"
他又埋怨地向著周國棟說"要不是那個人……我們那時候,也不致於,被你們陳南芳打得落流水。我們也不至於,丟了一直努力奮鬥的夢想。"
莫言當然明白。十年,音樂在國內中小學的發展還是很緩慢,隻是有錢人的專利,更惶論需要投入更多成本,人力物力的銀樂隊。
"隻要全力以赴,儘力就好,無負青春!"莫言微笑道。
"不……”
彭專員看著周國棟的沉重背影,不禁感歎"我一直以為那時候,他奪走了我們的夢想。然而……我今天才明白,他……不,是你們,正在為守護全國人民的音樂夢而戰。"
忽然,一名工作人員急忙地走了下來,對著大家了聲"請你們靜一點,彆影響到台上人的表演。"
"好!"林雪柔帶頭令大家安靜下來,但工作人員一走,卻又鬼靈精怪地在他背後指指點點。
工作人員聽到他們又吵了起來,怒目轉頭。可刹那間,卻又鴉雀無聲。
就這樣,戲戲耍耍地把他趕回台上去。
直到司儀宣布。
林雪柔板直口臉,大喊一句"赤龍!fa&nbp;in!“
眾人又再排列成整齊的方陣。儀仗師江南美吹響口哨,吳翼指了指許逍遙,示意要他起鼓。
"我?"許逍遙這半桶水的鼓水被自己的偶像這麼一指點,瞬間有點受寵若驚。
他還是第一次,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擔任起鼓手的位置。這可是敲擊部的首席才有的專利呀!
"沒事,像平時練習那樣就好了!"吳翼寡淡地說。
雖說兩人並不認識。但是,在這短短的一星期的各合練中,兩人也培養不錯的默契,許逍遙這人雖然老是給人一種不可靠的感覺。但是他這段時間,虛心地向吳翼等高手學習,已大有進步,就隻差一次臨場機會。
他收起平時幼稚的眼神,舉目向著前,眼神厲淩,在江南美的哨子指示下,震雷一擊。
眾人也齊步起揚。
剛三分鐘前,仍是一群嬉皮笑臉的少年少女,在這刹那間,猶如整裝待發的軍隊。
主副儀仗師,旗手,拉拉隊,小號,長號,圓號及中低音號,單簧管,薩克斯風,大號,鋼片琴,組合鼓,小鼓,大鼓等等等,個個容光煥發,一洗久等一天的疲憊。
疲倦的,也不止有他們。
還有那些被千篇一律的表演影響,以致麻木的觀眾們,他們雖要一個小小的震撼,來喚醒他們沉睡的心靈。
在日本隊的休息室裡,弓田社長因為王太子昭仁的決定,不解的到來找他。
"殿下,我們好不容易才給中國隊下了套,你怎麼……”
“你老人家就彆擔心這事了。就算讓陳東升那些人表演又怎麼樣?他們臨時拚湊出來的台形,能比得上我們精心的排練嗎?更何況……”說著,昭仁麵露陰森的微笑"耍技量,小手段並不符合我們武士道的精神,真正的武士就得堂堂正正地把他們打敗!"
"但是……”弓田緊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