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能得你相助,是齊家之幸!家父聽到一定很高興!”
齊凜難掩激動,起身繞過茶桌,雙手緊緊搭在江回肩上,眼神中流露出深切的感激。
江回語氣中帶著謙遜
“齊叔,我江回一介無名小卒,能有機會追隨如雷貫耳的齊老將軍掃蕩詭異,這才是我此生最大的榮幸!”
兩人相視大笑,笑聲中滿是豪情。
“好了,你們倆人就彆站著了,來,喝酒!”
夏蒲成早已準備好酒具,一一倒滿,招呼兩人來喝。
齊凜拉著江回,讓他坐下來,遞上滿滿一杯酒,雙方碰杯,一飲而儘。
齊凜想起一件事,頗為好奇地問
"表哥,你們茶館不是不賣酒的嗎?"
夏蒲成心情很好,回應道
"今日不同往常,是值得慶祝的好日子,就該好好喝一番!"
說罷,再次為二人滿上,三人一起碰杯,一派歡騰。
宴席間,三人談笑風生,夏蒲成還特地差人送來了夜宵,話題從東扯到西,無所不談。
"對了,你弟弟那邊怎麼安排?要不要帶他一起去北疆?"
夏蒲成看似無意地拋出了一個問題。
"不帶。"
江回酒意微醺,脫口而出。
齊凜一副半醉的樣子,聞言看了一眼江回,眸中閃過一抹冷光。
那句“若是一個人連唯一的親人也不顧,與冷血的野獸何異?若他真這麼做了,你們還敢用他嗎?”,突然就變成了刺,紮進了心裡。
夏蒲成也沉默片刻,嘴角勉強扯出一絲苦笑。
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
“嗬嗬,吃菜吃菜!”夏蒲成先反應過來,忙招呼起來。
看江回拿著一串加辣的烤肉在慢慢擼,夏蒲成又遞了一串過去,拍著胸脯道
“江回,放心,你弟就是我弟……哦不對,你弟是我……嗨嗨,喝酒喝禿嚕了,反正隻要我在京南,絕不會讓你弟掉一根汗毛。”
江回放下烤串,感激地說道
“多謝成叔,我已經叮囑過他了,讓他儘量不要出學校,就算出去也要好好跟著師兄,確保安全。”
夏蒲成眉頭一挑,捕捉到一個字眼,
“師兄?江正拜師了?”
江回一愣,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酒量不行,容易上頭,把這事都給抖出去了,阿正還讓保密來著。
以後得好好練練酒量才行。
他笑著點了點頭,低聲道
“成叔,齊叔,阿正準備拜師,我也是剛得到消息,有師父護著他,我這才敢放心去北疆。”
“八字剛有一撇,請千萬幫忙保密。”
說著,江回起身向兩人鄭重抱拳。
夏蒲成和齊凜對視一眼,一起暢快地笑起來,某些剛剛萌芽的芥蒂瞬間煙消雲散。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保證自己一定保密,不會壞了江正的機緣。
出於某種無法言說的愧疚,兩人在江回懵逼的醉眼中,拎起小酒壺各自罰了三壺。
隻把江回這個酒量隻有瓶底兒厚的菜鳥給震得不輕。
他歪頭打了個酒嗝,心底下定了以後要練酒量的決心。
喝完後,夏蒲成好奇地問了一句
“江正這麼好的苗子,不知道被哪個大能撿了便宜?”
江回連連搖頭,擔心自己醉意上頭管不住嘴,閉緊嘴巴半個字沒說,隻舉起杯子自罰了一杯。
夏蒲成這下也明白了,對方的身份應該不簡單,便沒有再問。
三人繼續海聊,已近深夜。
一輪又一輪的酒喝下來,夏蒲成和齊凜兩人隻動作弧度大了些,舌頭打了一些小結,整體還是清醒的。
兩人互相碰杯,酒興和聊興都十分濃厚。
又過了好一會兒,兩人忽然意識到少了些什麼,對視一眼。
兩人放下杯子,轉頭一看,酒桌上少了一個人。
江回呢?
兩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齊凜剛想轉身去衛生間看看江回是不是掉在裡麵了,結果腳被絆住,摔了一跤。
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絆住自己腳的,是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江回。
他一手撐地,也不起身,就著這個姿勢哈哈大笑起來。
……
江回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竹榻上。
他坐起身後,感到一陣頭昏腦漲,於是甩了甩頭。
喝酒喝到不省人事,也是無語。
估計就算被人掛在樹上,也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