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日,菊香果真給沈蓉帶來了那月季和野刺玫一道長出來的枝條。
菊香為了證明她的話是真的,她特意剪了根又長又細的枝條。
那枝條上已經冒出了很多新芽,看起來生機勃勃的。
沈蓉見那枝條果真不像那粗壯的月季枝條,卻又有月季模樣,心裡暗喜,收下枝條後,沈蓉將菊香的哥哥誇了又誇。
“這開出的多花是什麼顏色?”沈蓉問道。
“是紅色,不過也會夾雜著幾朵是白色的花。”菊香怕沈蓉不喜,忙對沈蓉解釋道:“我哥當時是用的是白色的刺玫枝條,所以才會有白色的,我哥說了,等春天時,他還要出城找黃色的刺玫,再跟家裡的月季綁在一起,看能種出來什麼顏色的月季花來。”
沈蓉點點頭,“你哥哥是個有想法的,他若是還有彆的法子養出不一樣的花來,你讓你家裡儘量支持他。”說著,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銀子,“這二兩銀子你替我交給你哥哥吧!”
菊香沒想到哥哥沒有為府中做事,居然還有賞,頓時喜出望外。“多謝少奶奶!”
當天沈蓉將枝條當著丫鬟的麵剪成幾段插入了盆中,誰也沒有發現,那些剪下來的枝條少了一根。
晚上,沈蓉將枝條插進了長生劃出來的花田中。
空間裡那麼大一片地,長生一個人種不完,但長生還是將那片地劃分了幾個區域。
離河邊近的,長生挖了水溝引水,用來種稻子。
離水邊遠一些地,便是一片片旱地,有成片的果園,瓜地,藥田,還有麥子蔬菜啥的。
至於更遠一些,長生現在還沒來得及收拾。
果園藥田平日不用怎麼管,麥子蔬菜和稻子穿插著來種,幸而長生也不貪心,麥子水稻每次隻種上一點兒,瓜果蔬菜是為了留種子,也不怎麼種,倒也忙得過來。
有時長生不想乾了,也會歇上幾個晚上。
過了兩日,春杏也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株小小的紫藤,紫藤光禿禿地栽在花盆裡,若不是沈蓉見過紫藤的藤蔓,還以為是哪兒來的枯藤殘枝呢!
沈蓉高興地收了起來。
這紫藤雖然沒有葉子,可那藤一看就是以前被人好好打理過的,便順口問了句,這是從哪兒來的?
春杏臉上一白,咬了咬牙,道:“少奶奶,這是我在東邊花市裡撿回來的。”
沈蓉不由得看向手中的紫藤,“這也沒死啊!怎麼就讓你給撿了回來呢?”
春杏解釋道:“那花鋪裡的老板說這紫藤根部得了病,養不好就扔了,奴婢瞧著沒說什麼大問題就給撿了回來。”
沈蓉看了看,沒看出來什麼,她想了想最後將藤從花盆裡拔了出來,將盆連帶著土全給換了,將紫藤的根泡在水中。
春杏的花給沈蓉打開了新思路,若是這紫藤能在她空間裡長好,她定要去城東的花市裡看看。
當天晚上,長生便把紫藤種進了空間的地裡。
很快,正月即將過完,上頭襲爵的旨意雖還沒有下來,但管家往國公府送拜年禮時,周明朗傳了話來,侯府襲爵問題不大,隻是時間問題。
正月過完,平陽侯府也準備動工了。
這些拆牆揭瓦的粗活由長生和管家看著。
動工的頭一日晚上,沈蓉細細的給長生講了一遍心裡打算。
“明日西邊那些院子拆下來的磚瓦儘量保存好,東邊有不少屋子的瓦要換了,那些青磚,咱們不蓋房子,可以用來鋪路,若是怕青磚不夠用,可以鋪窄一些,總比再花錢去買比較劃算。”
長生聽了後覺得沒有一處是不妥的。
次日一早,西邊那邊宅子就開始動工了。
西邊由王慶和長生帶著府中的小廝拆牆。
拆下來的瓦片青磚由小廝推著車運到東邊,給府中請的泥瓦匠修繕院子。
府中的婆子忙著煮湯茶飯食,一時間府中忙得不可開交。
沈連川和姚氏是在這個時候搬回了城南院子的。
如今府中亂糟糟的,沈蓉和長生便沒有挽留兩位老人,她跟長生幫著爺爺奶奶搬了家。
院子裡春旺一家還在。
有他們照顧兩位老人,沈蓉夫妻二人沒什麼不放心的,在那邊吃了頓飯,二人又回到府中繼續忙碌。
沈蓉知道府中這些拆拆補補的活兒不出一個月就能搞定。
為了能在開春時能將府中種上花草,沈蓉便決定出府尋摸著各種花草。
之前菊香和春杏拿來的月季和紫藤已經開花了。
月季果然跟菊香說的那樣,一叢一叢地長個,搭了花架後,更是能長出一麵花牆來,在空間裡,那些花謝了開開了謝,始終維持著一片花海的模樣。
而紫藤也不遑多讓,原本小臂高的紫藤已經長得粗壯又挺拔,攀在三顆交叉的竹竿而立的竹竿上,如同一把紫色掛著流蘇的大傘。
這日一早,沈蓉帶著春杏來到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