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坐在地頭上,雙手托腮看著長生拿著鋤頭,在他前麵的地裡挖了一個淺坑,緊接著,站在不遠處的平平小手一甩,一顆西瓜籽兒就被扔到了那個淺坑上。
西瓜籽剛一落地,長生便用鋤頭輕輕的撥一些土,把西瓜籽蓋住。
父子倆配合的極為默契。
沈蓉看到那裡頭扔的又是西瓜籽,忍不住道:
“長生,這西瓜不用再種了吧!”
沈蓉忍不住看向遠處那一大片綠油油的西瓜地,想到侯府裡和莊子裡因為缺水,而長得病怏怏的西瓜秧。
那樣的瓜秧就是後麵能長成,估計也長不出多少瓜來。
長生這西瓜種了一片又一片的,那麼多西瓜,肯定是不能全都賣出去的。
長生直起腰來,“沒事,這些地空著也是空著,這西瓜不像那些青菜,在地裡時間久了會開花結籽,西瓜可以一直放著這麼放著。”
沈蓉看向旁邊那些西瓜,還彆說,那西瓜藤又綠又茂盛,那葉子間露出來的西瓜,也絲毫沒有裂開的跡象,每一個都圓滾滾的,看起來特彆可愛。
這個發現也是長生在無意中發現的。
京城三月份直下了一場毛毛雨,然後眨眼的功夫就停了。
雨停得確實很快了,地麵都沒打濕,
城外的農民急得嘴巴都起泡了,長生也不比那些農民好多少。
三月中旬時,穿過莊子的小河被上遊的人截了水。
莊子裡的佃戶們為了水跟前麵的一個莊子的人打了起來。
長生得知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兩邊人已經見了血。
準確來說,是平陽侯府的佃戶們被前麵莊子的莊戶們壓著打。
對麵人多勢眾,若是再拖下去隻怕要出人命。
長生帶著王慶,二話不說,便衝了上去。
長生和王慶二人對付的是一些農戶,以一抵百都沒問題,將莊子裡的佃戶們救了出來。
前麵的莊子是一劉姓莊頭在管理,平日就沒把平陽侯府莊子裡頭的人放眼裡。
他清楚平陽侯府在京城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哪怕長生二人身手不錯,他為了給莊子裡的莊稼多澆一些水,壓根都沒想過讓步。
在他眼裡,在京城這些的地方,身手再好,光靠拳頭硬可沒什麼用,重要的得手裡有權。
而劉莊頭的主子,正好是京官。
劉莊頭帶的人被打了,仍舊氣勢不減,讓人圍著長生等人,不許離開,而他則立馬派人去搬救兵。
長生原本就見他辛辛苦苦種下的莊稼因為缺水,一點兒都沒長早就上火得不行了。
對方截了水,還打人,如今那些受傷的,必須儘早醫治,可對方還敢攔人。
長生心裡那口氣,是再也憋不住了,衝著站在他對麵叫囂的劉莊頭一巴掌。
劉莊頭毫無防備,那一巴掌猶如千均之力,一下子將他掀翻在地。
劉莊頭隻覺得視線突然一暗,火星子猛地一下子在他臉上炸開,眼裡,滿是金花在他眼前晃悠,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暈頭轉向的,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等他慢慢緩過神來,劉莊頭才反應過來,他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了。
而他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劉莊頭這才發覺自己錯了。
他簡直錯得離譜,拳頭硬還是有用的,至少,他被這一下子給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