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落了孩子,顧昭明還得了個妾,真是沒天理了!
陳園想想都隻覺得心裡恨意難消。
如今孩子沒了,顧昭明到現在也沒給過她好臉色。
還有那劉氏,動輒冷嘲熱諷。
陳園隻覺得在顧家片刻都待不下去了。
“小梨,你跑一趟我娘家,跟我娘說一聲,我要回家。”陳園對守在門口的小丫鬟吩咐道。
小丫鬟聞言,立馬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回道:“奴婢這就去。”
………
又過了兩天,沈蓉和長生一大早去了城南郊外的院子曬糧。
屋子裡的地窖,也終於挖好了。
長生挖得不小,足足有一個房間那麼大,裡頭能放幾千斤糧。
挖地窖的土,沈蓉隔兩天來一趟,全都給收進了空間裡,給長生減輕了不少負擔。
地窖雖大。不過,沈蓉也隻是把平日要曬的糧都是放那裡頭,等長生曬乾了,她便過來換新的。
二人下午離開城郊院子是,身後多了一輛拉貨的牛車。
他們這次回去,長生租了拉貨的牛車,裝了一車曬乾的米和麥子和蔬菜回府。
如今京中的米麵是越來越貴了,沈蓉乾脆將拿一些出來對外就說是在外頭買的。
因著是從外麵用車裝回來的,倒也沒引起彆人懷疑。
隻是那舂米磨麵的下人不免嘀咕,為何不買磨好的麵和舂好米?
不過,這問題方從心裡冒出來,幾個下人們便都有了答案。
還能為啥?
買穀子和麥子比買米麵便宜唄!
這理由一出來,大家自個兒就把自個兒給說服了。
主子為了省錢,都直接買穀子和麥子了,看來府中的情況有些不妙啊!
想到這兒,府中的下人們做事越發儘心,希望主子看在他們用心當差的份上,彆為了省錢,就放他們這些下人離開。
進四月後,天終於下雨了,一連接著下了幾場雨,緩解了京城的旱情,可到底是影響了春天種下來的莊稼。
很多農戶們為了秋季有一口糧手,又加種了些豆子。
平陽侯府莊子也不例外。
如今乾旱,京城附近有不少莊子往外出售,龔少山趁這個機會,挑了一個六百畝良田的莊子。
花了一萬二千兩銀子。
之前買鋪子,還剩五千兩銀子,沈蓉又拿了八千多兩銀子給龔管家,讓長生跟著一起看了莊子後,去官府過了戶。
一個莊子一萬二千兩銀子,跟平陽侯府的小莊子比,貴是貴了點。
可,那莊子離京城近,莊子裡頭不僅有六百畝良田,還有四五座土山和兩座石頭山。
那莊子說是六百畝良田,可著實是大。
長生見了後,立馬想到了他的種植大業。
空間裡的那些東西,若是外頭不跟著種一點兒,實在是無法拿出來。
現在好了,若是有了些一片山,種什麼果子不成?
府中原先那個莊子還是小了些,能種果樹的地方也少得可憐。
若是有了這個莊子,以後彆人也不會懷疑什麼了。
這日一早,長生帶沈蓉去看新買的莊子。
這次是車夫趕的馬車。
長生不知何時學會了騎馬,他架著馬走在沈蓉所坐得馬車旁邊。
沈蓉掀開簾子,看著長生坐在高大的馬背上,一時間感慨萬分。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隻會跟在小童身邊玩泥巴的人,如今麼變得這麼有氣勢。
自從長生練了武,整個人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以前他個子雖高大,可行走間總會帶著幾分拘謹和瑟縮,脊背也沒有現在這樣挺得這麼直。
可自從他練了武,身姿越發挺拔,肩背也打開了,整個人變得舒朗又灑脫。
她記憶中那個傻子長生,離她越來越遠。
沈蓉看著長生,一時間隻覺得眼前之人,熟悉又陌生。
長生見媳婦望著他,他驅著馬,靠近馬車一些,道:“坐累了?要不停下歇歇?”
沈蓉搖了搖頭,羨慕地看著長生,“你何時學會騎馬的?我怎麼沒見你學過?”
長生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個略有些顯擺的笑容,“在莊子裡學的,你若想,等你有時間,我教你?”
沈蓉忙應了下來,“那你可彆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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