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刀疤臉落荒而逃,小蘇北他們齊聲歡呼,內心裡對小安的尊敬愈發強烈,有如此愛護他們的師父,對於被人欺負慣了的他們內心的感觸是何等的深刻,何等的良多,眾人皆有種找到靠山的感覺,真正的靠山,堅實的靠山,強大的靠山。
教訓了刀疤臉,為徒弟出了氣,小安決定再安撫他們一番,算是給小蘇北壓壓驚,於是他一揮手道“走。”
小蘇北吊著胳膊,滿臉喜色地問道“去哪裡?師父?”
小安道“給你壓壓驚,請你吃好的,大順樓。”
小蘇北驚喜道“真的?”
小安道“師父騙過你?”
小蘇北連忙說道“沒有,沒有。”
小安道“你受了傷,好好給補補,鴿子湯,排骨湯,使勁造。”
小蘇北嘿嘿笑,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到了大順樓,小安要了二樓的大包間,並吩咐夥計揀好的上,並特意交代,鴿子湯不急,要文火慢熬,直把小蘇北感動的眼淚花打轉,隻差沒流下來。有這樣厲害還體貼人的師父,不感動才怪。
看著徒弟們大快朵頤,吃得歡暢,小安心裡感觸良多,看到吃得差不多了,小安表揚了小蘇北的誌氣和小揚州的義氣,並諄諄教導他們,萬萬不可學習砍刀幫,又給他們講了一些爸爸那裡聽來的大道理,直聽得小蘇北一幫人熱血沸騰,誓言做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救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
一頓飯吃得師徒儘歡,杯盤狼藉,可也樂得二拐眉開眼笑。小安知道,他定是從徒弟陶二香那裡聽到了什麼,否則不會這樣殷勤地親自倒茶上菜。及至撤去碗筷,上了化食的菊花茶,二拐湊過來,低聲說“我替二香謝謝你。”
小安一擺手“囉嗦。”
二拐訕笑著說“我那徒弟任性,沒得罪你吧?”
小安眉毛一挑道“任性不任性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三腳貓的功夫倒是隨你。”
二拐不好意思地笑了“還請小安師父多多調教。”
小安擺擺手道‘你可彆給我上眼藥,那是你徒弟,可不是我徒弟,我沒那個閒心,要調教你自己調教,但是我還有一句,一個女孩子還是找個好人家嫁了算了,這碗飯可不是她想吃就吃的。’
二拐為難道“這個我也說過,問題那丫頭拗得很,說什麼自由自在,比在紗廠上班輕鬆多了,你說,哪有心甘情願做賊的,還是個女孩子,可是偏偏就有,我有什麼招。”
小安點點頭道“你沒招,我也沒招,看機會吧,我教她一招半式的逃命招數,賊麼,隻要跑得快就行。”
二拐笑了,一抱拳道“那我替二香謝謝小安師父了。”
小安擺擺手道“那你下去吧,我們再聊聊。”
二拐識趣地笑了,說“那我下去了,有事你招呼。”
小安擺擺手,他可不想在徒弟們跟前顯擺,彆說陶二香是二拐的徒弟,就是不是他徒弟。那種場合他也要救,當時救她的時候可不知道是二拐的徒弟。小安覺得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更何況二香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是已經請自己吃過西餐麼,二拐一提再提,那就顯得多餘了,而且沒必要,自己既然答應他了,肯定會做到。
小安高興,小蘇北他們也高興,一夥人離開大順樓,非得要送師父小安一程,小安拗不過,笑嗬嗬地認了,他知道,這夥人需要鼓勵,也需要認同,就像爸爸說的,有的人隻要給予正確的引導,肯定能成為革命的一股力量,他相信小蘇北他們會。
走出一條街區,小安不讓送了,喝令小蘇北一眾人趕緊回去睡覺,並囑咐小蘇北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胳膊,以防影響恢複。小蘇北一眾人戀戀不舍去了,走出去好遠還揮手跟小安道彆。
看小蘇北他們走遠了,小安拐進一條小胡同,果真沒出他所料,兩個黑衣人也一前一後跟了過來。小安一個鷂子翻身,順著牆根的香樟樹就上了屋頂,然後俯身在屋脊後邊,眼神機警地盯著巷子口。
倆黑衣人跟到了胡同裡,往前看去,卻一個人都沒有,轉身看去,胡同口空蕩蕩的,真是見了鬼了。
“師哥,那小子定是嚇跑了。”其中一個說道。
“他媽的,人不大跑得倒挺快,哼,下次要我遇見,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另一個聲音陰測惻地說。頓了一頓,又說“老三,你說咱們會不會看花眼?”
“不會,師哥,叫我說李豹子那家夥白搭飯,還他媽的豹子堂堂主,六個人連一個毛孩子治不了,丟人啊。”被稱為老三的說道。
“誰不說呢,我看了,也那張臉也就是嚇嚇鄉下人,真不知道這堂主咋當的,害得咱兄弟倆晚飯也沒吃上來給他出氣,他媽的,倒了八輩子黴了,走,先找個地吃飯去。”
“我的大師哥來,你還有心情吃飯,我是一點不餓,你給我說說,那孩子咋在咱眼皮底下不見了,回去不好說啊,跟丟了?”
陰測惻的聲音啐了一口說“老三,你說說,李豹子那小子會不會胡扯?我咋覺得他的話不可信呢,一個毛孩子一招就把他製服了,你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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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人遲疑了一下說“我也不大信,你說說,咱哥倆的本事,你我誰都可以一招製服李豹子,問題是一招製服五個人,我不行,你還差不多吧。”
陰測惻的聲音咂咂嘴,思忖了一下說“我也夠嗆,你彆看李豹子那幫手下像砍西瓜那樣沒有章法的亂砍,其實也不好對付,因為沒有套路,沒有套路的功夫最難對付,就像咱練武之人常說的,無招勝有招,沒套路你就不好防備。”
“說實話我是不相信,咱哥倆也練了二十多年了吧,那毛蛋孩子能有那麼厲害?我懷疑李豹子故意誇大了,不然顯他們多無能。”老三說道。
陰測惻的聲音說“我也納悶,就憑李豹子幾個人乾不過一個毛蛋孩子,這話說出去沒人相信,說實話老三,我真想會會這家夥,我就不信咱練了二十多年的打不過一個十幾歲的,他就是打娘胎裡開始練,又能有多厲害。”
叫老三的說道“你這樣一說我也來興致了,不過那孩子是不是察覺出什麼了,躲了。”
陰測惻的聲音說“躲初一躲不過十五,咱兄弟倆這幾天的任務就是收拾了那毛孩子,省的李豹子連門不敢出,也真是,讓一個毛蛋孩子嚇成這樣,也真夠丟人的。”
叫老三的說道“可不是,你沒見剛才帶咱認人的小子,看到那毛蛋孩子就嚇跑了,說什麼就是他,我還有事,先走了,嗤,我看了,李豹子這個堂主也該換人了,你看我徒弟咋樣?。”
老三說道“你徒弟肯定行,比李豹子強多了,至少膽量沒那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