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小插曲隨著周允熾讓費爾頓·柏宜斯趕緊說正事給翻了過去。
提心吊膽的費爾頓·柏宜斯總算是沒當場挨板子
直到此時,費爾頓·柏宜斯才想起了自己此次進宮的主要目的。
不過,麵對此種場麵。
費爾頓·柏宜斯之前打好的腹稿和定好的策略現在都用不上了。
本來,費爾頓·柏宜斯準備給支棱起來的小皇帝來個先禮後兵、先軟後硬的流程。
但看現在這個架勢,費爾頓·柏宜斯覺得——自己指定是硬不起來了。
至少,這一次自己肯定不能硬!
否則的話,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都很是個問題
好在費爾頓·柏宜斯的隨機應變能力還是有的。
在得到周允熾的允許後,費爾頓·柏宜斯迅速組織好了新的語言架構
“陛下,我這一次進宮覲見代表的並不是顛國一國。”
“而是受隆京使館區各國使館的共同委托”
費爾頓·柏宜斯以無比謙遜的語氣斟酌著自己的每一個用語。
“首先我們要聲明的是——王博達逼宮叛亂的這件事情與我們是沒有任何瓜葛和關聯的。”
“希羅諸國絕對沒有乾涉新國事務的打算!”
“其實,我們與王博達本人並不熟。”
“以前最多也就是在公務上有那麼一些交集和接觸。”
“就比如我吧,私下裡我與王博達根本就沒有任何私交可言。”
“現在朝廷以此為由限製我們的人身自由,讓我們有一種被軟禁的錯覺”
“所以,陛下可不可以下旨解除對使館區的戒嚴封鎖”
“等朝廷把事情查清楚以後,戒嚴令自然會解除。”
周允熾隨口言道“對使館區實施戒嚴其實也是出於對於你們這些外交人員的保護。”
“你們應該也知道——隆京可能還隱藏著王博達叛黨的餘孽。”
“朝廷的肅清搜捕行動還在繼續。”
“這個時候不讓你們亂跑那也是為了你們的人身安全著想。”
“明明是保護你們的必要措施,怎麼還能和“軟禁”一詞牽扯上了呢?”
“柏宜斯外使,你不會也認為這是一種故意而為的軟禁措施吧?”
“不!不!不!”
“我當然沒有那麼認為了”
“既然是朝廷出於安全方麵的考量做出的必要措施。”
“那我們一定好好配合大新朝廷的安排。”
感受到周允熾那明顯不悅的語氣,費爾頓·柏宜斯趕忙進入到了另一個話題。
而且,這也是他今天進宮的最主要目的。
“陛下,另外就是關於大新朝廷要單方麵撕毀約定條約的事宜”
“我們知道十八省聯軍已經公然反叛了朝廷。”
“這些人都是王博達的舊部。”
“他們反叛朝廷的決心很大。”
“甚至,還公然放言——隆京城破之日,就是周氏皇族滅族之時!”
說到這個問題上,費爾頓·柏宜斯也隨之找回了一些主動權。
他認為——麵對十八省聯軍的威脅,條約這事應該還是有的談的。
“不敢欺瞞大新皇帝陛下!”
“十八省聯軍已經向希羅諸國發來了密電。”
“他們希望我們可以在這場武裝爭鬥中站在十八省聯軍那一邊。”
“比如向十八省聯軍一些軍火或者是”
說著,費爾頓·柏宜斯試探性地觀察了一下周允熾的表情。
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後。
費爾頓·柏宜斯這才接著說道“或者是乾脆以武力乾預的方式協助他們拿下隆京。”
“現在,希羅諸國高層正在緊急商議這件事情。”
“當然了,我本人是絕對站在大新朝廷這一邊的。”
費爾頓·柏宜斯求生欲滿滿地偷瞄了一眼殿內的近衛軍軍官。
“不過,陛下應該也知道——這種事情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得看上麵的意思”
“希羅諸國高層其實也不希望看到反叛勢力取代大新正統。”
“所以”
“希羅諸國都傾向於可以和大新朝廷保持一個長期、穩定、互惠互利的友好合作關係。”
“但前提是——我們希望大新朝廷可以遵守契約精神。”
“不要破壞違反已經簽署生效的條約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