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你此刻感覺如何了?"大師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與關切,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憐兒那張蒼白而痛苦的臉龐上。歐陽點點則緊隨其後,滿臉焦慮,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角,顯然也是擔心不已。
憐兒微微抬起頭,望向大師姐,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卻蒙上了一層水霧。他痛苦地咬緊了嘴唇,仿佛想要將那份痛楚壓製在心底。然而,在那一刹那,憐兒的眼角卻不易察覺地給大師姐眨了一下眼睛,那是一個秘密的信號,一個隻有她們兩人才能理解的默契。
"大師姐……"憐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輕輕地抓住了大師姐的袖子,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他的手指用力地攥緊了衣料,似乎在通過這微弱的力道傳遞著她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我的腿……有些痛,就像是被無數根針在紮一樣。"憐兒的聲音越來越低,他的眉頭緊鎖,仿佛正在與那股疼痛做著頑強的鬥爭。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大師姐,你說……我的腿,不會真的就這樣瘸了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那雙濕潤的眼睛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對未來的擔憂。
"什麼,還會瘸,這麼嚴重?"飛行戰鬥班的導師風翔宇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急切,他的眉頭緊鎖,仿佛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更多的信息。
他身著一身筆挺的飛行製服,肩章上閃耀著銀色的星星,彰顯著他的軍銜和地位。然而此刻,這位平日裡冷靜沉著的導師卻顯得有些慌亂,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桌角,仿佛在尋找一種支撐。
"憐兒,他在海上與海盜團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他英勇無比,但不幸在戰鬥中受了重傷。他被送渡海獸貨輪後,他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整整三個多月。我們到了第一宮,就請來了王大夫為他診治,但王大夫說,由於昏迷的時間過長,憐兒身上的許多器官都已經出現了萎縮的跡象。"
風翔宇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他微微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努力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他深知憐兒的實力與潛力,憐兒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也將是飛行戰鬥班的一顆璀璨明珠。但此刻,這顆明珠卻麵臨著如此嚴重的挑戰。
大師姐繼續說道:"王大夫說了,要想讓憐兒的身體恢複正常,至少需要三個多月的時間。這期間,他必須保持絕對的靜養,任何微小的動作都可能導致她再次陷入癱瘓的境地。"
"哎,"一聲歎息在靜謐的空氣中回蕩,似乎能觸及每個人內心深處的柔軟。
"憐兒這孩子,真的太要強了。"大師姐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憐兒的疼愛和無奈。她望著那個蹲坐在地上的眼中閃爍著堅定光芒的少年,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酸楚。
"他一生的夙願,就是能夠加入蟲香門,成為一名真正的外門弟子。"大師姐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當他得知蟲香門要招收外門弟子的消息時,他的眼神裡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不顧王大夫的勸阻,執意加大訓練量,哪怕是以透支身體的代價,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站起來。"
回想起那一個個艱難的日子,憐兒白天忍受著身體的劇痛,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晚上則獨自一人躺在房間裡,默默承受著心靈的煎熬。他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不能退縮,因為他知道,這是通往夢想的唯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