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肯定這絕對不是正門。
玄悅的一個仆從走到了金黃色的拱形門下和那裡的一個守衛輕聲低語了幾句。
他們說的是突厥語,我大概能聽懂幾句,那意思約莫是人已經帶來了!
我靜悄悄地環顧四周的地形,開始思量著怎麼逃跑。
“你彆白費力氣了!”玄悅轉身狠狠地盯著我說道,“我給你下了咒語!雖然我不知道你具體是屬於什麼妖類,但是一點都不妨礙我施咒將你身上的妖氣封印,你現在的力量和速度與常人無異!不信你試試看!”
玄悅的話在我的腦子裡轉了一圈,我靈光一閃,突然有個念頭在我心裡冒了出來,那就是,我是不是暫時被她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了?
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突然有點小小的激動呢……
“你居然還在笑?”玄悅眼神怪異地看著我,她顯得有些憤恨有些不甘,“真不知道夕遠的嗜好怎麼會如此特彆!”
可能我在玄悅的眼裡就是個徒有其表,但是卻蠢笨無知平平無奇的女子。因此當夕遠對我表現得一心一意時,才讓玄悅對此很是怏怏不服。
拱門裡走出來一隊人馬,領頭的男人高鼻深目,一副典型的西域人的模樣。
他麵孔嚴肅,身材魁梧,穿著武官服,騎著馬,看上去二十七八歲左右。
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宮殿裡的侍衛和仆人。
那男子下馬走了過來,對玄悅深深鞠躬行了個大禮。
他看了我一眼便用突厥語對玄悅說道“有勞公主了!”
玄悅淡淡一笑,用突厥語回複道“西日阿鴻將軍,人,我給你們帶來了,告辭。畢竟這不是什麼見得了光的事情!”
“恕不遠送!”
我被玄悅的丫鬟毫不客氣地推到了那個男子的麵前。
玄悅帶著那個丫鬟和另外三個仆從,頭也不回地登上了馬車,馬鞭一揮揚長而去。
“吉月姑娘,請!”那個名叫西日阿鴻的年輕將軍,麵無表情的用華夏語對我說道。
我鑽進了他們為我準備的轎子裡。
不錯,在西域的宮殿裡,我還可以坐轎子。看來他們並不打算虐待人質。
隻是我才掀開轎簾的一個小角,就被轎子外麵的士兵給強烈製止了。
他們堅決不允許我看到宮殿的地形地貌。
坐在轎子裡的我,心裡忐忑不安,腦子裡不停地設想著各種各樣我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以及相應的對策。
因為如果按照玄悅的說法,那麼我現在就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年輕女子罷了。
乘坐轎子的時間特彆漫長。
在這密閉的小空間裡,我的心情變得起伏不定。
因為未知,一切都是未知。
終於轎子停了下來。
轎簾被人從外麵掀開,一個西域姑娘恭敬有加地立在轎子前,笑咪咪的用華夏語說道“吉月姑娘,時辰不早了,還請先進房休息!”
我躬身緩步走下了轎子。
眼前是一個獨棟的穹窿頂式的房子,它總共有三層樓,外牆上慵懶地糾纏著金銀花的藤蔓。
圓形房子的四周被綠色的四方形綠色樹牆圍繞。
我在西域姑娘的引導下走進房子,到達了我三樓的臥室。
他們對我真是“不錯”!
方形樹牆外麵有宮廷的衛兵在全方位無死角地看守。
而每層樓裡都有會華夏語的西域姑娘隨叫隨到。
我……被監視得非常非常好……
洗漱之後,我躺在五顏六色的床榻上,看著穹頂式的金燦燦的天花板發呆。
“吉月……吉月……”
這聲音!
這是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