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離開牢獄後徑自回到了周思圓的院中。
婆子跟她說周思華也在,於是她等在了門外。
又過了一會兒,白玥以要如廁為借口讓婆子幫忙盯著,轉而她繞到了周思圓房後的那扇小窗那。
裡麵兩人一躺一坐的正說著話。
“你倒是對春柳念念不忘了,想必她甚得你心啊!”
“圓圓!你胡說什麼,我何時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我隻是隨口一提罷了。”
“哼!”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我問你,你上次讓我把魏紫凝弄走可是真的?”
“當然,那個賤婢幾次三番的當眾讓我下不來台,不如給送去大榮島,倒時幫了王爺籠絡人臣,也是功德一件。
哦對了,上次在挽茗樓那若不是她搗亂,又怎麼會放了那丫頭跑了。”
“好!既然是我的圓圓討厭的人,本世子自當幫你出氣,正好過幾天我要送一批人過去。”
“哥,那個白玥的家人還沒抓到嗎?”
周思華恨恨的,“已經派人去追了,隻恨那些泥腿子早已落跑多時。
待讓我抓住他們,定折磨的他們生不如死。”
“哥哥莫不是打算……”
“待抓住白玥,拿了墜子,白家那些賤人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那白玥的哥哥正是之前被納蘭老先生收做首徒的白之煜。納蘭老先生乃學術泰鬥,門下學生、同僚、好友不知凡幾,如若殺了白之煜的家人,來日若被納蘭老先生知道,會不會與我們與王爺不利?”
“哼!圓圓怕是不知,如今的白之煜被其堂哥白之銘算計的已經是一個沒了戶籍和祖籍的人。
咱們滄瀾律法嚴苛,沒了戶籍他如何科考。
不能科考,納蘭雍又怎會還留著他。
最可笑的是那個白之煜至今還傻兮兮的一無所知呢!”
“再者退一萬步講,納蘭老先生不嫌棄白之煜繼續留作徒弟。
那我們就更不能留著白家人了。
須知白玥的墜子我們是勢在必得的,而顧四爺那裡我們也已經答應了將白玥交過去。
如此怕是已經得罪了白之煜。
與其怕他報複,不如來個斬草除根,屆時白家人死絕了,死無對證誰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更何況我們還與白之銘早有約定呢!
白之銘如今的身份可不簡單了。
若得其助力,還是得拿出點誠意才行。
所以那一家子必須除掉。”
“眼下也多虧了那個白玥得罪了顧四爺,我們也算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抓她。否則必是得驚動其他勢力不可。
那瑩玉可是藏寶鑰匙,若真被旁人得知,隻怕我們反倒被動了。”
“哎!如今白玥和其家人都不知所蹤,如此說來,隻怕我們回王府的日子又要往後拖了。”周思圓不由遺憾。
周思華卻不以為然,他勝券在握般,道“圓圓可是忘了那個白玥還有個二哥?”
“你是說?”
“哼!抓一個小小新兵蛋子簡直易如反掌。
圓圓就等著做世子妃吧!其他的不用多想。”
“是!世子爺。”
然後兩人又聊了些其他的閒話,周思華就起身離開了。
白玥來不及整理這些讓她慌亂的消息,趕緊繞回了茅房,假裝剛出來的樣子。
然後回到了周思圓的屋子侍奉她吃飯休息。
…
晚上輪到她值夜,看著外麵那輪圓圓的銀月,白玥陷入了沉思。
她沒想到這件事還會涉及到她二哥,如今竟是連累的魏姐姐也有了危險。
又涉及到了一個王爺,難道周思華是某個王爺的兒子?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她招惹不起的人物啊。
再有,原本她還天真的以為將墜子給他們就平安無事了。
眼下看來,這墜子她越是保護的好,她及家人就越安全啊。
不過………若是將墜子給彆人呢?比如那個人模狗樣的?
不行!
白玥搖了搖頭,否定了。
從周思華的話中可知,他想要除掉她們一家可不止墜子這一件事。
怕她就算禍水東引,這些人也不會放過她們家。與其如此,不如握著墜子至少還有一件挾製他們的底牌。
唉!如今也顧不上對付白之銘和柳氏了。
她要儘快想辦法救二哥和魏姐姐。還有采紅妝和采雲裳,沒準兒這兩人日後能幫她一把。
而且她也要馬上離開這裡,不然周思華察覺到她私下裡審問過采紅妝和采雲裳一定會對她起疑。
…
沒想到的是,機會很快就送到了白玥麵前。
這日白玥給周思圓整理膳食時發現她的膳食被人動了手腳,放了很多的夾竹桃汁液,得益於她跟著婆婆學過一段時間的佰草集,否則這參湯裡是如何也察覺不出來的。
周思圓如今懷有身孕,若是誤食了這夾竹桃汁液,如此計量之下,恐怕不死也是落個終身不孕的下場。
白玥心裡暗恨,不論是誰下的毒這都是要讓她當這個替死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