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發一家的新房就是原先白之銘的那個婚房,一個三進的大宅院。
本來這房子不屬於他們家,奈何原先的鎮守高大壯落了勢,因此這狗屎運就砸到了二房一家。
白玥幾人來的時候,正逢白應發要出門去,還好提前將人給喊住了。
他看到是白玥幾人有些不耐煩,還有點愛搭不理的。
“你們怎麼來了?有事?”
本來白玥想跟他商量著來的,畢竟這白應發不像白應文,他對吳氏相對比較來說還是很孝順的。
可是一看他這態度,白玥也懶得說些沒用的了。
幾人下了馬車,白玥直言道“二伯,我奶奶呢!我請了白芷婆婆過來給她瞧瞧身體。”
哪想白應發卻是突然急眼了。
他連聲嗬斥道“你喊誰二伯,我們家可沒你們這樣的侄女。
告訴你們啊!彆亂攀親戚。”
白玥幾人頓時一愣。
陡然的白玥就反應過來了,差點忘了,因著白之銘的事他們可是不敢承認自家的存在的。
白玥氣笑了,這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白老板,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話說前些日子,我們到京城轉了一圈,很是不巧的讓我碰到了您家貴公子,啊!不對,是您家貴侄子。
那過得是風生水起啊…”
白應發不傻,自是聽出白玥的一番話明顯的就是在威脅他。
可要命的是,白玥也確實掐住了他的軟肋,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白玥一家到京城捅破白之銘的身份。
隻要能保住白之銘,其他的事都不是事。
白應發心想著,氣勢也就奄了下來,“我娘在後院了,跟我走吧!”
於是白玥和白瑛白芷婆婆加上最後麵墜著的大武一起進了宅子,而大豐留下來看馬車。
彎彎繞繞走了很久,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偏廂房裡。
白應發前頭開了門。
眾人跟了進去。
裡麵倒也還可以,乾淨利落,沒什麼特彆的氣味,就是光線有些昏暗。
白玥來到吳氏身邊,一打眼便是皺緊了眉頭。
這吳氏豈止是脫了相了,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
因為偏癱導致的眼歪嘴斜,還有那皮包骨的乾柴身。
這要說是個骷髏架子都有人信。
一旁的白瑛也過來了,登時就哽咽出了聲。
吳氏雖說慘了些但是神智還清醒著。一聽有人哭,便緩緩睜開了眼。
可惜光線昏暗,她並沒有瞧見眾人是誰。瞧了一會兒便放棄了,又啞著嗓子,呼嚕呼嚕的說著什麼。
白玥幾人沒有聽清,但是白應發卻懂得。
他趕忙擠開眾人,貼著吳氏的耳朵喊道“娘啊,你是渴了還是餓了?”
吳氏又咕嚕了一陣。
白應發趕忙去給倒了杯水。
想來是說渴了。
老太太喝完水,白芷婆婆趕忙上前幫忙診脈。
白瑛捏著另一隻手也在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