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拉著蘭藍在紅木沙發上坐了下來。陳鑫也坐在旁邊的紅木沙發和茶幾泡茶。藍蘭說道“你還真不知道?那個討厭鬼,高中的時候經常作弄我們的,昨天去世了。”
李雪說道“那你怎麼知道的?”
藍蘭在屋內到處看,說道“我看了六點半新聞,都有電視的吧?這裡沒有嗎?”
李雪尷尬地看看陳鑫。陳鑫雙手一攤,說道“還真沒有這玩意。”
藍蘭說道“高中的時候,你就很古老,現在一點也沒改變,還有你家的家具,全是古董吧?”
阿丙笑嗬嗬說道“還真是古董,這些紅木家具,老大買的時候,老板娘就說那是古董。”
李雪說道“蘭,你再說說看,他怎麼死的?”
藍蘭理了一下額頭的頭發,她紮馬尾太趕時間,劉海掉了比較多下來她說道:"新聞上說,他在酒樓吃飯,被魚骨卡到,進了醫院,後來搶救了四五個小時,都沒有救回來,窒息死的"
李雪瞪大杏眼,說道:"天那,果然是可憐之人必須有可恨之處想當年,要不是他帶了一夥人老是欺負你,我還真不記得他那樣的人"
阿丙坐在旁邊邊磕瓜子邊說道:"你們說的是誰呀?我認識嗎?"
李雪說道:"就是那個頭發梳成爆炸頭,五官像阿拉伯人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她推了推藍蘭
藍蘭說道:"哦,他叫倪元慶,是個小渾渾,經常跟你們幾個打籃球,又輸給你們的那個"
阿丙說道:"哦,我記得了,他身高不足一米七五,但是總喜歡跟阿甲打籃球,阿甲一米八八,經常蓋他火鍋我還不知道,他居然還夥同小渾渾,欺負女生呢"
陳鑫說道:"偶爾我也看見他欺負低年級的同學,但是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就去世了"
李雪說道:"聽說中元節死亡的人,特彆是非正常死亡的,會很猛鬼"
藍蘭伸了伸舌頭,說道:"天那,他爸媽認識我爸媽,他們不會邀請我去葬禮吧?"
陳鑫安慰道:"彆害怕,他再猛,也傷害不了你們的來,喝茶"他把衝泡好的鐵觀音給倒了幾杯每人都自己拿了一杯喝
李雪說道:"鑫哥哥,你泡茶和可樂一樣好喝"
陳鑫點頭,暗自笑了笑
第二天,果然,李雪和藍蘭,以及班上很多同學都收到了葬禮的邀請函時間就定在倪元慶頭七那天,據說葬禮那天還有老師到場
李雪第一次參加同學葬禮,她對陳鑫說道:"我應該穿什麼呢?第一次參加葬禮,我不會"
陳鑫說道:"禮貌上應該穿黑色和素色"李雪找了找自己的衣服,又從自己家拿了幾件衣服過來她內心忐忑,雖然是同學,但是,不大熟悉
五天後,李雪,藍蘭,陳鑫,阿甲阿乙阿丙阿丁,一行人穿戴整齊,一律穿了一身黑色,雖然是秋天,但南方的城市並沒有多冷所以李雪和藍蘭都穿了黑色連衣裙其餘幾個男生則穿了黑色的整套西服
陳鑫的衣服穿得特彆合體,他還穿了灰色的襯衣,顯得穩重又得體他們一起開車到了倪元慶的靈堂,設在了火葬場旁邊的一個殯葬公司班上同學來了一大半,都互相問候起來
倪元慶的父母看著到來的他的同學,個個都很有禮貌,精神奕奕,又看了看躺在紅色棺材裡頭的兒子,臉上毫無血色,麵目甚至有些猙獰,他們都眼淚暗自掉了下來
李雪,蘭藍,陳鑫等幾個人向他家人行禮完畢,忽然有個四五歲小男孩在賓客席說道:"媽媽,媽媽,那裡有個人,很像哪個哥哥他指了一指倪元慶的遺像眾人都向他投去了驚恐的眼光
那小男孩繼續說道:"媽媽,媽媽,那個哥哥他走了"
李雪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隻見倪元慶麵目慘白地看著她和藍蘭,她驚叫了一聲:"啊"
陳鑫立即把她拉到一邊,說道:"你不要這樣,彆人會知道你有這個特殊的能力,會很麻煩的"
李雪點點頭,驚恐地環顧四周,此時,真的沒有再看見倪元慶的身影她靠在陳鑫和藍蘭身邊喘氣
藍蘭不解說道:"你剛才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