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趁著夏迎秋補覺的功夫,下樓買了兩份早點。
回來後,見夏迎秋坐在床上發呆。
“昨晚學傻了?”蘇淵拿著包子在她麵前晃了晃道。
“蘇淵,你要完了。”夏迎秋沉重道“剛才夏家傳來密報,謝永元以和解為由將你叫過去,實則要得到你的天罡術,然後將你殺了。”
“謝永元是誰?”
“古武協會會長啊!”夏迎秋咬牙道“你還不能不去,不然他更有理由親自出手將你就地正法了。”
蘇淵一口咬著包子道“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兒,一個區區古武協會會長罷了,他要敢對我下手,死的是他,而不是我。”
“你太自大了。”夏迎秋生氣道“雖然你實力很強,但最多地境四品或五品,而謝永元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達到地境七品,更何況他還是南拳派副掌門,傳承南拳派拳法以及罕見的招數,你在他麵前毫無勝算。”
五品或六品,都屬於中級。
而七品,則是屬於高級。
哪怕六品與七品僅相差一個階級,可實力差距上,也宛若天塹鴻溝。
尤其謝永元將蘇淵邀請過去,進入了謝永元的主場。
本來實力差距就大,又有主場加身,蘇淵必死無疑。
不過……
蘇淵可不是四品五品,而已達到九品。
七品,很強嗎?
剛好掌握了霸吟,拿他們練練手。
咻——
思索之時,一根飛箭破空而入,擊碎玻璃,從二人之間穿過,釘在牆上。
蘇淵迅速衝到陽台,便感知到一股不弱的氣息迅速遠離,很快就消失了。
“是他們。”夏迎秋拿著箭羽和上麵綁著的白布走了過來。
“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飛箭,打個電話很難嗎?”蘇淵瞥嘴道。
“江湖自有江湖規矩,謝永元這是在昭告東區,要用江湖規矩來治你,你逃不掉了。”夏迎秋神情複雜道。
飛箭等於詔書。
詔書下達,蘇淵若不去赴約,就會落下話柄。
到時候整個東區都沒人敢站在他這一邊。
可以說,謝永元把蘇淵直接逼入死胡同了。
蘇淵打開白布,上麵八個大字申時三刻,龍虎山府。
“龍虎山府是東區第一大古武門,有四位地境三品,一位地境四品強者駐守。”夏迎秋警告道“這般陣勢,哪怕謝永元不出手,你勝率也不超過三成。”
“或許吧。”蘇淵聳了聳肩,戲虐道“可他們盛情邀請,我若不去豈不是太讓人失望了?放心,我會給他們一個畢生難忘的驚喜。”
謝永元邀請蘇淵一事,已經在圈內傳開。
說是邀請,實則審判。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江家。
“父親,古武協會會長謝永元已經向蘇淵發起飛箭詔書,下午三點半在龍虎山府見麵。”江建元神情凝重道。
“你說,他會去嗎?”江恒山平靜問。
“雖然蘇淵實力很強,但他麵對的是東區古武協會,約定地點又在龍虎山府,我想他不會自投羅網,犯傻送死。”江建元斬釘截鐵道。
“你對他太不了解了。”江恒山嗬嗬一笑。
江建元臉色微微一變“難道他去了?”
“內部消息,他正在去龍虎山府的路上了。”
“他瘋了!龍虎山府是東區第一大古武門,綜合實力比青衫門不知道強多少倍,他這是去送死啊!”
江恒山搖搖頭道“對於蘇淵的心思,我也是琢磨不透。不過他既然敢去,那一定有他的打算。建元,準備一下,隨我一起去龍虎山府。”
“我們也要去嗎?”江建元臉色微變。
東區古武協會會長謝永元親自主持。
他們要是過去,等於站在蘇淵這一邊,這可不是鬨著玩的,搞不好江家就完了。
“季鴻飛那老東西已經啟程了,他敢去,我江王還不敢?”頓了頓,江恒山一句玩笑道“你不是一直想把他變為你女婿嗎?這次你不去,以後就彆想嘍。”
江建元一怔,明白父親的意思。
這是一場賭注。
倘若賭贏了,江家無憂。
賭輸了,江家隨之覆滅。
贏的概率微乎其微,可他們必須要賭。
不賭,他們也是等死。
畢竟他們已經跟蘇淵綁在一條船上了,倘若蘇淵被謝永元乾掉了,接下來謝永元就該對蘇淵同勢力進行清繳。
哪怕謝永元不動手,後麵還有夏家。
所以,他們必須要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