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吐鮮血，氣息萎靡到了極點，猙獰的臉上，猩紅的眼睛裡，已經全然化成了畏懼。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知曉，麵前的閻羅，的確不是他能輕易抗衡的。
蘇淵已經飄然而至，停在了黑袍人的麵前。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你為何要補魂？蚩尤族有那麼多的魂魄，做什麼？”
黑袍人是蘇淵掌握的唯一線索。
不同於突然消失的巫族，黑胖人應該是了解，一些信息的。
“不可能！就算你，比我強，又有什麼用？很快，這天地之間，規則大改！閻羅地府，再無因果！”
黑袍人鮮血噴出，哪怕是氣息已經微弱，但他依舊帶著瘋狂的笑意。
“你為了他們身上背負那麼多的惡行，將要承受萬劫不複的惡果，真的值得嗎？”
蘇淵逼視著黑袍人。
黑袍人就如同被洗腦了一樣，根本就不認同因果輪回。
他已經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像是你這種打著公正無私的大旗，操控所有人的輪回，有哪裡值得，讓我告訴你真相呢？隻有毀掉你，毀掉因果，毀掉輪回！到時候我付出的一切，一樣都會有回報！”
蘇淵皺了皺眉，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麵前的黑胖人會對因果輪回厭惡至極。
“你所說的不公，究竟是怎麼回事？倘若真有問題，我必然會還你公正，放了你！”
心病還需心藥醫。
眼前的黑袍人不願意說明真相，無非是因為他對因果輪回厭惡至極。
可若是弄清楚他究竟是為何厭惡因果輪回，自然就能夠對症下藥。
畢竟從他這裡，若是能夠知曉收魂的目的，必然能夠我們明白很多的事情。
尤其是進入到昆侖墟之後，蘇淵總覺得背後似乎有一張神秘的大網，正在暗中操控什麼。
之前都是虛無縹緲的感覺，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實質證明。
黑袍人就是他手上唯一的線索。
黑袍人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既然你抱怨因果不公，那也總得確定，究竟是不是因果的錯？”
蘇淵雖然不知道黑袍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無論是曾經的閻羅真君，還是如今的自己，他都相信，因果絕對不會偏差。
這其中，有太多未知的東西，還需要去求證。
黑袍人眼中的猩紅之色，明顯暗淡了些。
對於蘇淵的提議，他也有了動搖。
“這又是你使的什麼手段？老子倒要看看，你究竟怎麼證明！”
黑袍人冷冷地盯著蘇淵，眼神凶狠，眼裡依舊沒有半點的信任之意。
他始終沒有辦法相信蘇淵，那態度，隻是為了讓蘇淵徹底打消念頭。
“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不平之事？”
蘇淵卻不管他是什麼態度，執意要追問到底。
“那你就看看，三十多年前，梁界餘家餘震！看他究竟是犯了什麼罪，要被打入畜生輪回，處處受人折辱？難道不是你的蓄意教訓？”
黑袍人的目光冰冷，語帶譏諷地看著蘇淵。
事到如今，他也不用再有任何的掩飾。
蘇淵皺著眉，心念轉動，頓時虛空中便有一道無形的神秘的光影書籍，懸浮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