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同,“看來師叔是趕不上繼位大典了。”
“趕不上正好,那我可就放心乾票大的了。”阮蔚笑的有些陰險,“聽我說,來來來。”
師弟師妹們聽話的附耳過去。
唯有蕭玄同額間青筋跳動、開口試圖阻止,“你彆……動靜小點。彆鬨到要師尊來收場。”
阮蔚,“知道知道。”
她答應的沒心沒肺。
一看就是啥也沒聽進去、更彆提放在心上。
蕭玄同:師尊、師尊你說句話呀——
沒天理了,他向來都是壓不住這個師妹的。
阮蔚心裡門清,她們仙宗上下真正管事的可是二師叔,隻要這簍子彆被捅到二師叔那兒去,一切都好說。
想起為了替她解毒而回到阮家的阮萳之。
阮蔚恨得牙癢癢。
她這次不把這繼位大典攪個天翻地覆,她就不回蓬萊了!
“走,先去找大少爺‘幫忙’。”
-
阮家。
阮漸薑,“爹,你沒病?!”
阮河端坐著,嗬斥道:“大呼小叫的作甚。”
“對父親說話就這個態度,琨音門就是這樣教你的?”
阮漸薑聽他提起琨音門,忍不住臉色一白,忙搖頭,“爹,你彆對師尊那麼多怨氣,他都是為我好——”
“哼!”
阮河憤而拍桌,長長的八仙桌直接從中間斷裂開。
他怒指阮漸薑,“滿口師尊師尊,阮漸薑,你究竟是誰的兒子?!隻要我說琨音門一句不好,你就有千百句反駁等著我。在你心裡、他元音是為你好,我就不是了嗎?”
又來了,他就知道。
阮漸薑搖頭,“不是的,爹。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百口莫辯。
隻要一提到他師尊元音真人,和藹可親的父親就會變個樣子。
滿目猙獰。
就像幼時他找二叔的兒女們玩耍時。
阮河氣極,“是,你這十幾年沒有長在我身邊!但這是我能選的嗎?”
“你三歲就離了家,原以為讓你拜在大宗門門下能為阮家帶來些助力,誰知道你竟一去不返!十幾年來連家也不回,我給你傳訊問你的事你是一問三不知,便是如此我也費儘心思為你籌謀!”
“你心裡隻裝著你的師門、我又有哪裡對不起你!”
這就是他不願回阮家的原因。
阮漸薑已不是孩童了,他知道自己父親並不是外人麵前的寬厚模樣。
也從師尊口中得知過父親的家主之位或許來路不正。
阮漸薑臉色染上煞白,“……您,爹,你為我籌謀什麼?難道,他們傳的都是真的?”
他瞪大雙眼,“你想傳位於我?”
阮河見他這般惶恐模樣便分外不滿,“你害怕什麼?你是我的兒子,除了傳給你,難不成真叫我傳給阮萳之那兔崽子或老三那畜生不成?”
阮漸薑,“爹?赤兔劍已經認主了!”
“那又如何,”阮河神色激動,一把按在了阮漸薑肩上,“從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換劍主的事——”
“你我父子聯手,他阮萳之隻一孤子、孤立無援。隻要他一死,兒啊,赤兔不認你,我難道還會不認你嗎?!”
說著,阮河忽然還想起什麼,“還有躲在蓬萊那丫頭,你知道她是什麼嗎?那可是天品水靈根啊,屆時我們再將她抓回來,你登大道豈不指日可待!”
“我不要!”
阮漸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看見阮河眼裡閃過的癲狂,阮漸薑頓住,忍不住滿眼失望,“爹……您瘋了,您真的瘋了。”
“那是我的堂兄堂妹啊!二叔二嬸都走了,你,你竟然還算計起堂兄的性命!何況這家主之位,本就是堂兄該得的,二叔去世時就該是他,赤兔劍主也是他——”
“啪——”
一聲脆響。
阮漸薑被他一掌打的偏過頭去。
他回過頭看父親,不可置信。
手指悄然搭上腰間玉笛處。
阮河目眥儘裂,怒發衝冠,指著阮漸薑,“混賬!愚昧!你在琨玉門被養成這樣蠢笨,叫我如何不氣!”
“來人!將少爺關回院裡,不到大典不可放他出去!”
門外守衛聞言進門,呈包圍狀向阮漸薑走近。
“放肆!”
阮漸薑甩出一道屏障符,守衛們立即被阻擋在屏障外,他轉而看向阮河,“父親,你非要如此麼——”
“手足相殘或父子相戧,這就是你所期望的嗎!”
阮漸薑不懂,隻為著一個家主之位,就要謀算兩條或不止兩條人命、這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