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黑影裡緩緩走出一黑衣人來,他是為阮漸薑而來。
可那麵具少女一介築基,竟能一劍劈開他這元嬰期的靈壓。
那劍招,可不尋常。
黑衣人有些煩躁,她還帶著些先天的壓製關係。
有些像那些大宗門的弟子。
這個先抓回去關著,阮萳之說不定能用上。
反正已經封城了,跑了的那個暫時就先不管,把地上那個帶回去才是要緊事。
他決斷很快。
而當元嬰期動了真格,這實在不是玩鬨。
阮蔚雖能看清他動作,卻已經沒有餘力再挪動身子去躲。
閃身,抬手,劈下。
一氣嗬成。
阮蔚身子瞬間綿軟倒下。
可惡。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她劈了阮漸薑自己轉頭就被人劈。
小魚兒。
阮蔚昏過去前,隻透過狐狸麵具執拗的看著握瑜背影消失在黑暗處、光明之前。
她長出一口氣。
丫的。
點真背。
渾身疼的她想罵娘。
她發誓,以後練劍再也不偷偷罵師尊是上勾拳變態了。
這要不是師尊天天揍她,她人早噶了。
視線徹底昏暗,阮蔚頭一低,沒了意識。
-
“師姐,師姐?”
阮蔚是被人晃醒的。
她恍惚睜眼。
“!!!”
怎麼就一隻眼睛能看見?
阮蔚猛地坐起,常懷瑾被她磕個正著,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倒在地。
她來不及顧上常懷瑾,抬手就往眼睛摸去。
一片冰涼。
哦!
想起來了,麵具歪了。
阮蔚開口感歎,“這麵具質量真好。”
這都沒磕壞。
這時她才回過神看向師弟。
四周暗的伸手不見五指,阮蔚隻能依稀辨出自己麵前似乎有個人。
還叫自己師姐。
阮蔚,“我先進來你先進來的?”
常懷瑾搖搖頭,“不知道,我被打暈了,睜眼就在這兒了,隻比師姐早醒一點。”
他還晃了晃手間鐐銬。
阮蔚仔細辨著聲,忽然拽住他鎖鏈,抬手就往他臉上摸去。
常懷瑾下意識躲開,他嚇了一跳,“師姐?!”
阮蔚手上用勁一把將人拽了回來,手上動作不停,將人摸了個結結實實。
終於理會到師姐意思的常懷瑾紅著臉任摸。
是常懷瑾。
她這才放心,這時才將手心裡緊握著的、剛醒來就在地上撿回的發簪插回了發頂。
聽見阮蔚那處異動,常懷瑾忍不住又問,“……師姐,這是什麼聲音?”
聞言,她笑道,“這是你小命保住的聲音。”
常懷瑾躲的那一下,阮蔚一個應激、差點就刺上去了。
雖然不知道大概意思。
常懷瑾卻詭異的理解到了阮蔚剛才的行為會給他帶來的後果。
阮蔚,“你怎麼在這?”
此時的常懷瑾已經接受了師姐的思維跳躍,“我放東西的時候就被抓了,大師兄跟人過了兩招就自己跑了。”
“握瑜呢?”
阮蔚攤手,“我跟人過招的時候,讓她先跑啦。”
師兄弟情和師姐妹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常懷瑾陷入沉思。
她末了還添了句,“彆失望,下回換你跟我吧,保證能叫你先跑出去。”
常懷瑾:……不然還是彆有下回了吧。
這種潛入式任務,壓根就不該是正派弟子所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