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關心的不是自己找他們做什麼,而是詢問自己修的什麼功法?
不愧是二師姐。
腦回路永遠那麼清奇——
池衿啞然,他搖搖頭,“抱歉,家傳功法,不便透露。”
隱匿氣機的是魔族自帶的屏氣,池衿是半魔,這是他的天賦技能。
這能咋教二師姐啊,學魔功,她先天靈體還要不要了。
蕭玄同緊急撤回了一個阮蔚。
他抓住人後領,又將她丟到自己身後去了。
“等等等等,”常懷瑾打配合,扯回正題:“你還沒說找我們做什麼呢?”
他倆嚴防死守,將阮蔚擋了個徹底。
池衿不由得有些失笑,二位師兄實在是防錯人了。當初也沒見他倆對那傅弈如此防範啊,怎麼現在對他如此戒備。
有趣。
池衿其實算是阮蔚帶大的,他也一脈相承了二師姐的脫線。
他玩心大起。
池衿微笑:
“我自然……是為阮道友而來~”
眼睫彎彎,唇珠薄潤,勾起的弧度叫人心癢。
像隻小狐狸。
阮蔚從師兄弟身軀間縫隙看見他笑顏,她斷然覺察,此人就該去合歡宗!
拜進蓬萊簡直可惜。
聞言,蕭玄同和常懷瑾簡直如臨大敵。
蕭玄同渡鴉直指池衿,他徹底冷聲,“為什麼來,是因為蔚蔚的先天靈體?”
浮猋也立即出鞘,常懷瑾擺出起手式。
被劍指著,他也不慌張。池衿那嘴角的笑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大師兄三師兄逗起來怎麼就那麼好玩呢!
“喂喂喂——”
阮蔚扯了扯兩位師兄師弟,她無奈,衝著池衿喊:“蒼令,彆鬨了。”
她自然是不相信池衿的鬼話,更彆提他貪圖自己的天生靈體了。
七竅玲瓏自帶判定好壞buff。
阮蔚第一眼便覺得池衿無比熟悉,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純粹的善意,他包容萬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自己的。
阮蔚信不了一點,但她師兄師弟可是純純24K實心眼子啊,人說啥都信。
他倆傻貨,是真的會動手的啊喂。
阮蔚開口,池衿哪敢不從,他跟變臉神技般立即收了笑,正色道:“玩笑而已,二位道友不必如此戒備。我對阮道友沒有一絲一毫的心思。”
他說的認真。
蕭玄同雖然不大相信,但觀阮蔚神色,便知此人確無壞心。
阮蔚又是踹了踹他小腿,“收劍。”
蕭玄同這才皺著眉收了渡鴉。
他再不信對麵,也得相信他們一行四人中智力值最高的阮蔚啊。
蕭玄同對自己智商的認知是很清晰的。
“師姐!他肯定不懷好意——”
可常懷瑾不肯輕易收了浮猋。
對待師弟,自然不必那麼溫柔。
阮蔚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猙獰道:“收,彆逼我抽你啊……”
浮猋立即回鞘。
常懷瑾抱臂冷哼,勉強挽尊。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自然是要做俊傑的——
當然不是,也絕對不可能是怕挨師姐的抽!
“好了,”雙方和平,可以繼續開展話題了。
阮蔚,“你尋我們,有何事?”
這話問了三遍,快問吐了。
“我知道怎麼延緩詛咒。”
“我聽到你們向阮家老祖討要魔血了,”池衿忽然指了指再度昏睡過去的握瑜,“我知道她中了詛咒,也知道魔血的用法,特來相告。”
池衿:總不能真讓四師姐被他們幾個折騰來折騰去吧。
聞言,阮蔚不動聲色打量起他來。
麵前少年神色淡定,他語句篤定,像是完全了解握瑜的狀況。
這是什麼人。
雖然阮蔚知道池衿毫無惡意,她卻不自然的壓低了些身子,微微戒備。
常懷瑾覺得不對,他驚訝,“你怎麼知道?!”
握瑜中咒還是三師叔查了許多典籍才知道的,而池衿看上去實在年少,他不應該了解這些,總不可能是什麼隱姓埋名出來玩耍的大能吧?
“我曾修過醫道,”池衿從芥子袋中取出一整套針具來展示,他大方將針具拋向了蕭玄同,“也見過中咒之人,都與這位仙子一般時常昏睡,靈力運轉也有堵塞之意。”
“我會延緩之法。”
前世,四師姐一直是池衿治著的。
蕭玄同一把接住,仔細看了看,確實是醫修常用的一些東西。
他扯了扯阮蔚衣袖。
阮蔚了然點頭,問的不假思索,“不過一麵之緣,你為何相幫。”
她相信池衿是善意,卻不肯接受這份善意。
人無所求,便有糾纏。
若是這會兒得人幫忙,日後就會平白無故矮人一頭,那這還不如現在啟程回蓬萊,大不了到時候再找機會溜出來尋小師弟唄。
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
池衿理解了阮蔚的意思,他也順坡而下,“仙子幫助我回到通州,這是其一;其二,我是有要求的。”
常懷瑾立即不想聽了,什麼人啊,主動找上門還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