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賭場的阮蔚和握瑜。
迎麵對上了剛下賭桌、正捧著芥子袋笑得合不攏嘴的論真。
阮蔚:“……”
反應無比迅速,掏出留影石就給論真照了個相。
阮蔚晃了晃手中留影石,手間通向朝見的傳訊符瞬間燃起。
她眉梢輕挑,黝黑瞳仁裡閃過嗜血的光,唇齒上下合著,冷冰的話泄出:
“呦~剛玩完呢,五師叔?”
“騙我們給你乾白工是吧,不是要加課嘛,不是要掛我嘛。”
她彎著睫羽,惡魔低吟:
“有、本、事、你、掛、呀。”
論真:“……”
他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舉起雙手示意投降:
“二師侄,你冷靜啊,師叔那都是開玩笑的啦~就憑我倆這關係,師叔怎麼可能會掛你呢!”
他指了指阮蔚指尖即將燃儘的傳訊符。
“滅了唄。”
論真訕笑,“蔚蔚,師叔是冰靈根,怪怕火的~”
滅了唄,我是無所謂的,就是說也不是害怕二師兄找麻煩吧,就是這大白天的玩火多不是件好事呀,燒著手了咋辦。當然不是害怕哈,就是有點破防了。滅了它,求你了!
阮蔚持續保持著嘴角的微笑,手中靈符漸漸燃儘。
就在論真瞳孔縮顫之際——
握瑜:“呼~”
她一下就吹滅了阮蔚手中傳訊符。
論真:“!!!”
還是小師侄乖巧啊啊啊啊,救他狗命。
阮蔚緩緩回頭,“?”
她麵上的疑問太真實,配上她那張無辜臉,排開她手中威脅人之用的靈符,看上去居然像個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腳的過路人。
沒有做師姐的幫凶,握瑜有點愧疚。
握瑜湊近了阮蔚耳際,“師姐,你忘了走之前二師叔是怎麼說的啦?”
“他讓你彆惹事,不然回去就……”
握瑜擔憂的看了阮蔚手腕一眼,“五師叔看見我們昨天的哭喪了,你告他他就告你。師姐,到時候你就完啦!”
阮蔚渾身一凜,完了,她這一趟可是鬨了不少事。
大鬨阮家就算了,這還能推在阮萳之身上。昨日的哭喪,這可不好糊弄,畢竟是阮蔚帶頭先不要臉的。
萬惡的一萬遍在向她招手!
阮蔚正色,“師妹言之有理,五師叔,這次就算了。”
“我們握手言和吧。”
語罷,阮蔚完全不給論真反應機會,伸手就攥住論真手掌,上下用力的搖晃了兩下。
論真,“……”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都聽得見呢?
“我……疼啊???”
他還沒來的及說完。
忽然手中一緊,阮蔚將他手捏的生疼——
論真:握手言和是為了方便你搞暗鯊啊?!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阮蔚,卻發現阮蔚並沒看著自己,反而視線逐漸左移。
阮蔚麵上的表情也變得很是精彩,那是一種讓人無以言表的、波瀾壯闊、五彩斑斕的陰沉。
論真順著她視線回過頭去,眯著眼,很震驚:
等等,牆頭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