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密林間,唯有此處白光爍爍。
少女麵若觀音,蓮步輕移,閒庭信步的向著三人走去。
不論是開始或結束,阮蔚的神色始終平靜,嘴角一抹笑意噙著不散,像是從一開始她就已經知道了此時的結局。
她太篤定、太閒適。
天之驕子。
此時,注視著水鏡的每個人心中都閃過了這四個字。
所以。
阮蔚拖延這麼久是為了以一穿三?
意識到這一點,不隻是琨音門三人臉色煞白,場外圍觀的修士們也炸開了鍋。
一個陣修不可怕。
一個劍修也不可怕。
但一個既可戰而拔劍對單,退而又可輕功布陣的修士才可怕。
最可怕的是——
阮蔚是先天靈體。
眾人最需要通過節省存下的靈氣,她每一次動作所花費的靈氣,在吐息之間就能攢回來。
除非在最開始就把她打趴下,否則,阮蔚簡直是天選單挑人。
場外,高台上。
元音一臉不可思議,“陣……陣修?!”
玄天閣長老也瞬間眼睛一亮。
他連自家嫡傳也來不及管,湊上去仔細觀察著阮蔚所布之陣。
能在如此陌生的環境中快速選取材料,陣眼也準,陣息也濃,利用他人的靈氣軌道能在躲避之餘悄悄結陣。
天才!
這是陣道的天才啊!
先天靈體的陣修,隻要周邊靈氣給足,豈不是可以越階布陣!
聰明,有天賦。
就是修為差了點……
玄天閣長老嘀咕兩聲,“有這個天賦去什麼蓬萊,來我們玄天閣多好……”
月華喜形於色,“看見沒!我就知道大美人穩的咧!”
濟真方丈卻緊盯著水鏡中仿佛神使般耀眼的少女,他皺眉。
阮蔚的指節在顫抖。
場外紛擾不斷,秘境內卻是寂靜一片。
阮蔚步步緊逼。
明顯感到渾身被看不見的氣機擠壓的阮漸薑還是就地一滾,擋在了師弟師妹們身前,他腦中快速過著說服阮蔚的方法。
有了!
阮漸薑快速說著,“阮蔚。你聽我說,你一個人走出去容易被圍攻知道嗎,我們一起……”
“不聽。”
阮蔚拒絕洗腦。
她蹲下身子。
一隻手極其乾脆的扒開阮漸薑的衣袍,另一隻手迅速的一點也不忌諱的在他渾身四處尋摸著命牌。
“!!!”
阮漸薑滿臉通紅,腦子裡成篇的話也被此舉打斷,“等等——”
“阮蔚!我是你哥!堂哥也是哥啊!等等等等……你彆!快住手,彆扒拉我褲子!”
“好的堂兄。”
阮蔚口頭答應著,手裡動作卻是不斷。
背上摸不到?
沒關係。
她直接大力水手附體,把人輕輕鬆鬆翻了個麵。
阮漸薑一邊扭得跟蛆似的抗拒著,一邊爆粗,“……我靠!”
“彆扒了阮蔚!彆再往下扒了!鏡蝶在錄啊鏡蝶,阮蔚!你給哥多少留點麵子,啊呸,褲子啊!!!”
場麵太過刺激。
元吹雲俊臉爆紅。
穆笙直接彆過臉去不好意思再看了。
場外觀眾,“……”
誰家小姑娘上來就扒人男生衣服的?
蓬萊仙宗到底怎麼養孩子的啊喂!你們是怎麼把好好一個謫仙靈女養成這副德行的?!
啊。
不過琨音門嫡傳身上還怪白的嘞——
蓬萊:謝邀。誰懂啊家人們,這真的是太冤枉了!
難道是朝見不教嗎?是此子本性如此啊。
在阮漸薑的驚恐呼救聲中,阮蔚直接將人上下其手摸了個遍,才終於在他褲腿位置搜出阮漸薑的命牌。
阮蔚嘀咕,“藏得還挺深。”
接著她隨手將外袍扔在阮漸薑身上。
阮漸薑趴在地上,喘著粗氣,麵色潮紅,活脫脫一副被蹂躪後的小媳婦樣。
他拳頭捏的死緊。
隻餘滿心憤慨,此刻的他倒是再也沒了對阮蔚的愧疚之心。
阮漸薑滿腦子:出去後能不能把在場看見的人都鯊咯!
穆笙對阮漸薑佩服至極。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雖然最後命牌被阮蔚扒拉出來了。但他都被扒成那樣了也沒鬆口,至少,前麵還是守住了的,有骨氣!
阮蔚沒有第一時間捏碎命牌,隻是隨手晃了晃就揣進了懷裡。
下一個。
阮蔚轉頭看向了元吹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