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望溪行的詢問。
阮蔚思索片刻後才說,“不會。我隻是路過。”
她目前首要任務是找到師弟師妹彙合,沒有必要摻和進去。
見空看了她一眼,眼裡有幾分感激。
見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阮蔚沒有選擇和望溪行一起上就已經是很有良心了。
他不會要求他人能做到和自己相同的道德水平。
那樣就不算修行了。
對於幫和不幫的問題,阮蔚的看法其實與望溪行一致。
拜托,這可是比賽哎!
大家采草藥、斬殺妖獸都是為了積分去的,這本就是一個對抗性質的賽事。
要不是她現在狀態不好,這赤嘉果她倒是也有興趣搶一搶。
比賽不動手那還比個er啊!
比賽還講對錯禮儀,不如直接找出場上年紀最大輩分最老的人給他頒獎算了。
但同時,阮蔚也尊重願意出手相助的見空。
畢竟,很少有人能在大環境的影響下還仍然願意做自己認為該做的的事。
望溪行點頭,“好。”
她也隻需要阮蔚保證不動手即可。
望溪行不再多說,直接點地飛身而去,手持恨歌劍就砍向了見空的金鐘罩,見空也飛身而出與她對掌。
佛修鍛體,見空此時渾身金色,好似銅牆鐵壁。
望溪行卻還是一臉平淡,手起劍落,一劍狠過一劍。
劍與**的碰撞。
那頭打的火熱。
阮蔚席地而坐,美眸緊盯著打的不可開交的望溪行與見空。
這是個觀摩萬劍宗劍招的好機會。
看了一會兒她發現。
萬劍宗的劍招其實很符合大道至簡,他們的一招一式都十分簡潔。劈砍提刺,垮退收放,都十分的乾脆,一點多餘的動作都不會有。
隻是這樣的劍招,鋒芒太畢露,空防太多。
適合1V1,不太適合以一敵多。
蓬萊劍法就正好與之相反。
柔而不利,同境界內或無敵手,卻難以向上挑戰。
她身後的元吹雲不解,“我們不上嗎。”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見空模樣看著小,卻也是金丹後期,還能與望溪行打個來回還未呈敗跡,就是被壓著打的有點慘。
不管是他們幫著望溪行擊敗見空,或是幫助見空抵抗望溪行,隻要是能消耗他們兩宗的戰力,這都是筆不虧的買賣。
阮蔚搖頭,“不上。”
“看不出來嗎,”阮蔚指著望溪行的腰,她淡淡道:“望溪行是練雙劍的。但現在,她隻用了一把劍。”
“見空快要敗了。”
似乎是在響應她的話,見空一時不察,望溪行瞬間就將人猛劈進了地裡。
一劍破金身。
“哐當——”
好大的一聲響。
一道漂亮的血沫噴泉自坑中心噴湧而出。
阮蔚挑眉,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矛定勝盾啊……”
勝負已定。
阮蔚起身,拍了拍白色道袍上沾著的草屑,向自己的兩個小弟招呼著:“走吧。場上永遠需要第三方,見空敗了,萬劍宗的下一個目標就該是我們了。”
阮漸薑卻猛地喊道,“等等——”
“薑榕榕跑出來了!”
阮蔚聞言回頭去看。
隻見望息穀那個頭最小、身著鵝黃色裙衫的女修已經跑到了見空所砸出的深坑裡。
薑榕榕很冷靜的將手搭在了滿身是血的見空身上,翠綠色光芒正順著見空經脈流淌著。
元吹雲驚訝,“薑榕榕居然舍得用逢春術?”
逢春術是什麼。
阮蔚仔細回憶,她似乎沒在蓬萊的藏書樓裡瞧見過這個詞。
薑榕榕這是在直接用靈力治療見空嗎?
這療法怎麼和三師叔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