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衿又換了一身漂亮的孔雀翎羽點綴下擺的白色儒衫。
他本就是天下隻此一具的美人骨,越是華麗的衣衫便越襯得他容貌極盛。
池衿一臉喜氣洋洋,“我換好啦師姐!我們走吧。”
阮蔚瞥了他一眼,“走吧。”
走了沒兩步。
她忍不住狀似不經意的回頭又瞥了池衿一眼。
阮蔚心想:果然,人要俏一身孝。
也不能太孝,還是得像小師弟這樣點綴些璀璨東西才更奪目。
學到了。她下次也要這麼穿!
阮蔚自認做的隱蔽,卻躲不過時時關注著她的人的眼。
池衿:看來師姐喜歡這件衣裳……下次叫人做件更漂亮的送師姐好了!
衣服一換,池衿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了起來:
“師姐!這邊,三師兄四師姐又換位置啦。”
“好。”
“師姐師姐。那邊有妖獸。”
“順路砍了去。”
“師姐你看。那邊有兩個人在打架,我們搶嗎?”
“不搶,三個夠了。”
“好哦~”
……
阮漸薑、元吹雲、薑榕榕三人神情複雜的交換了個眼神。
好就好,哦就哦。
你好哦個鬼!
同時,他們內心深處對蓬萊仙宗的評價更添了幾分變態。
原本以為隻是阮蔚變態,愛好奴役他人。
沒想到池衿見了人的第一反應也是搶。
好好好。
你們蓬萊仙宗專門搞徭役的是吧。
這麼會搶人。
放進千年以前仍有皇族的修真界裡,你們高低得是個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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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不斷地更正路線。
秘境中是沒有白天黑夜的分彆的,不過,嫡傳們的命牌上都會留有三天的倒計時。
這會兒,顯然已經到了深夜。
阮蔚抓狂了:“不是。他倆擱這玩地鐵跑酷呢?!”
“一整天了都在跑跑跑,這方位換的,真是一刻也不歇啊。”
池衿,“……”
他低頭看了眼命牌,幽幽然道:“師姐。又換了,這次在西北。”
阮蔚正想繼續轉向追人。
“彆,哎呦我去——真,真走不動了。姐姐,好姐姐,歇,歇一會吧……”
元吹雲額上滿汗,滿臉吃力。
體力上的告急已經讓元吹雲無力感受池衿投來的殺人一般的目光。
他指了指還在後邊的阮漸薑,“你們,劍修能跑。我——我和大師兄,我們隻是兩個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柔弱音修啊!”
阮漸薑也喘著粗氣附和,“跑不動了,真的跑不動了。”
事實上,這倆能堅持到這會兒已經算不容易了。
為了躲避望溪行的‘追殺’,或者也是因為阮蔚不可能一帶四,而池衿一看就不願意帶他們。
沒有禦劍,隻能步行。
阮蔚就像那獰笑著甩鞭子的衙役,抽的他們三個陀螺一整天不間斷的趕路。
琨音門與蓬萊仙宗之間。
大概等同於藝術生與體育生的差彆。
阮蔚看了眼直接一屁股坐地上死也不起的元吹雲,和她身後一臉平常,氣也不喘的薑榕榕。
阮蔚真誠問道:“仙子。你不累嗎?”
雖然本身是被綁架過來的,但阮蔚除了限製她的行動,一沒有苛待她,二沒有搶她的赤嘉果。
對比她直接將師弟扔進泥潭的舉動,她對自己算是很溫柔體貼的了。
於是,薑榕榕對阮蔚的態度很溫和,她搖搖頭,“不累啊。”
“有些藥草隻能長在峭壁上,我們平常都要在穀裡爬上爬下采草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