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
傅弈有點不知所措的喊了她一聲。
阮蔚的師兄弟們都不喜歡自己。
為什麼呢。
他一向不太容易猜到其他人心中的意思,柳渡箏經常嘲諷他生錯了家,拜錯了門。師尊也說他性子太良善,什麼都答應,什麼都放任。
劍修太具鈍感,這並不是一句誇獎。
傅弈對情緒的感知力總是很慢,他也不擅長與人相處。
從小到大,隻有鏡己陪伴著他,鏡己能看透人心,能讓傅弈識彆出所有謊言,他很依賴鏡己。
阮蔚聞聲便看了眼雙瞳潤潤、滿臉茫然的傅弈。
男主不愧是男主。
長得果然很有那麼一點東西哈。
尤其是現在這樣睜著一雙懵懂濕潤眼眸,薄潤唇角向下的可憐樣兒。
阮蔚的劍似乎可疑的停頓了一瞬間,“……”
額,帥哥,裝可憐。
這——也確實是蠻好看的哎!
不可否認,不論男女,她確實喜歡會示弱的人。可能是阮蔚本身的性格就很強勢,她對於男色的欣賞上,品味就很統一:裝乖的、裝可憐的、裝柔弱的,她統統都愛。
傅弈眼見著阮蔚發愣,直接以指作縛點向阮蔚定身穴。
他倆打了這麼久,阮蔚靠著先天靈體的自動吸收靈氣,硬是不落一點下風。
傅弈也不太願意再用鏡己拉她入幻境,他是真怕阮蔚又來一次抹脖子直接死給大家看了啊。
他握過阮蔚的劍,自然知道她那力道可不是開玩笑的。
而且,自殺可沒法觸動命牌的傳送機製。
這隻是個各大宗門友好交流的比賽,涉及到死不死的時候就不能稱之為是比賽了,那就得開啟十大宗之間的內戰了。
所以剛才望溪行那一劍時,所有人才會那麼驚訝。
十方大比,是排名賽,也是友誼賽。
大家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互相廝殺,但從沒有出現過死亡,重傷也很少見。
又不是跟魔族打架,以後剿魔時說不定還是戰友,沒必要下死手。
不用鏡己,束手束腳。
傅弈想起自己這副廣受稱讚的外貌,一咬牙一跺腳。
那就隻能靠色誘了!
但,楞也隻是一瞬。
阮蔚無比平靜的看了傅弈一眼。
你小子眼睛裡的盤算也不清清乾淨就來搞色誘,這麼點道行來誘誰呢你?
經過池衿一年洗禮的阮蔚已經不是從前的阮蔚了。
她現在是鈕鈷祿氏·阮蔚!
阮蔚將計就計,轉為側身閃開傅弈的擒拿手勢,一劍劈向傅弈,逼得傅弈不得不向一旁避開。
齊白芨額前青筋崩起:“阮蔚閃開!”
阮蔚應聲一個翻滾。
一股較之先前更是大上了數倍不止的颶風就朝著傅弈撞了上去,速度之快,避無可避。
這股颶風有著無比駭人的氣勢,其黑色狂風吹得所有人都忍不住貫徹靈力入腳,借此穩住身形,這一招幾乎與元嬰期修士的全力一擊無二區彆,威力甚至比望溪行那一劍要更恐怖。
齊白芨手中折扇徹底報廢,他一身靈力都被抽空。
齊白芨嘴唇都白了,“娘的……”
本來留著對付望溪行的底牌,現在就被阮蔚壓著哄著交了出來。
傅弈直接被卷了進去。
望溪行雙目一縮,直接撇下見空就追了過來。
比她更快的還是池衿。
“仙子你個大頭鬼!”
少年一聲暴怒,以腳點地,猛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