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滿著合歡宗特色的“夾道歡迎”下。
喻之椿艱難的將一行格外受同門們青睞的嫡傳們領到了早已準備好的各宗住處。
蕭玄同,“多謝。”
他看著明顯最是精心裝扮過的這處小院,心下不免疑惑。
雖然蓬萊仙宗這回算是幫了合歡宗,但……一天時間,有必要做到這份上嗎?
怪事。
阮蔚一向既來之則安之:“我想調息一會,就先走了,多謝。”
一連兩日,她是半句話也沒有與喻之椿多說。
說兩天,就兩天。
阮蔚本身也不想同他有太多的接觸。
尤其是喻之椿看自己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就好像……阮蔚在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留下來不讓他受罰就算她好心了。
阮蔚雖然顏控,但她也是一個有警惕心的顏控!
從合歡宗的角度來看,蓬萊仙宗確實是幫了他們。但是,誰家好人感謝人是上來就送你一個貌美如花的媳婦,這媳婦還對你百依百順?!
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這麼好的事還能讓她這個非酋星人碰上?
殺豬盤,這肯定是殺豬盤!
阮蔚覺得喻之椿有問題。
她是天生的悲觀主義者,她的一切猜測都建立在以懷疑為基礎的地基之上。
今日的合歡宗一行,更是肯定了阮蔚的猜想。
無他,實在是喻之椿這個堪堪築基的修為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
一路上,他們碰見的合歡宗弟子們中不乏金丹,元嬰。
或許參加十方大比會在年齡上受限一些,但合歡宗二十歲以下的金丹未必不好找。
聽說喻之椿還是重修的。
重修之人無非兩種,一種是道心已毀,不得不轉修其他道途;一種是功法特殊,需要不斷地重修來迭代自己的靈氣。
聽說喻之椿是結丹時擇道出了岔子,這才迫不得已的自毀根基、從頭開始的。
重修的築基還能坐穩合歡宗嫡傳的位置,總不可能全靠刷臉吧。
他一定有問題!
尤其,阮蔚每每對上喻之椿的臉,就總會有那麼一點說不清的恍然感。
何況——
身後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死亡眼神終於被收回,阮蔚這才鬆懈心神,長舒了一口氣。
隻要師姐不亂搞男女關係。
他們就還是純潔無比的師姐弟!
池衿抿著唇,如是想道。
他這都是為師姐的名聲著想,若是自己這一世還放任師姐和這幾個臭魚爛蝦混在一起,想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池衿輕輕的嗯了一聲,也扭臉進了自己的房間。
喻之椿吃了個不軟不硬的閉門羹。
“請跟我來,”
喻之椿微笑,“萬劍宗的住處在另一頭呢。”
似是公事公辦,又像是綿裡藏針。
一個家養狼崽子就已經夠自己頭疼的了,喻之椿可不想再將萬劍宗這個莽夫忠犬放在阮蔚身邊了。
望溪行的眼神輕飄飄的掃過喻之椿,像是看透了他,她笑了笑,“不必,我看著旁邊就不錯。”
喻之椿,“……嗬嗬,好的。”
呼叫大師姐,呼叫大師姐——
敵方大師姐助攻太過給力,你丫的人呢?
望溪行確實已經看出喻之椿不是什麼善茬。
她自幼長在這一處,壓根不吃合歡宗的這一套。
麵對不怒自威的望溪行,靈壓上的天然壓製就已經讓堪堪築基的喻之椿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了。
望溪行微微頷首便是見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