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外紛紛擾擾,塔內亂亂糟糟。
靜謐的合歡宗內。
“師姐!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裡麵,你都有本事定親,怎麼沒本事開門呐?!開門呐!你都有本事定親,你有本事開門呐,開門開門快開!二師姐!!!快開門,彆躲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
一番怒天吼聲足足硬控了過路人半個小時。
阮蔚死死的用背抵住門,狀似平靜的麵容上滿是冷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塔靈還在一旁幸災樂禍,“哦呦~”
“不得了,你師弟找上門來咯~”
麵對這個多智近妖的、剛才還十分不氣客的拆穿他人計劃的、稱得上是千百年來最惹塔靈厭惡之人的阮蔚,塔靈要怎麼才能克製住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呢?
阮蔚,“……”
你說的好像不是你乾的壞事似的!
這身份又不是她自己選的。
還有,誰家師弟找師姐像他這樣跟個炮仗來捉奸似的啊!!!
但失去了記憶的她也無力辯解,甚至內心十分詭異的湧上一股子難以克製的心虛之感,就有一種自己出門尋樂子卻正好被自家正宮逮個正著的堵塞感。
時間倒回一刻鐘前。
“有敵襲!警報!警報——”
合歡宗守門弟子的聲音還未能傳出百米。
“坎字。”
碩大地龍瞬間破土而出,一口就直接將人吞入腹中。
一靛藍色身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直搗黃龍,來人手中緊握白璧玉盤,目標明確的朝著一處院落而去。
匆匆趕來的花解語、秋濃日正對上他。
正對上他的麵容實在是一種不小的衝擊。
至少,花解語愣了一瞬才開口,“池衿道友,你為何要如此……莽撞?”
她還是有些顏控在身上的。
花解語想提醒池衿不要太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也是會被外麵的長老扣分的。
池衿眼都不眨,冷聲道:“讓開。”
“嗬。”秋濃日倒不是顏控,她最是不喜這些明裡暗裡瞧不起人的他宗嫡傳,便也冷哼一聲:“你擅闖我宗領地,還這般口氣,實在是膽大妄為!”
池衿此時也冷了神色,薄唇涼寒。
“分明是你們冒犯在先。”
“我師姐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就被那茶渣擄來,真是好大的膽子!”
天知道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得都快嘔血了。
池衿是一個連軸轉的陀螺。
他昨夜剛帶著柳渡箏、齊白芨一塊挖了地洞逃出大牢。
今晨,池衿剛準備開始大街小巷的尋人,就聽見有街角人巷傳言:那與合歡宗定親的阮仙子被少掌門找回去了。
阮?定親?少掌門?
池衿還沒來得及多想呢,就眼尖的看見了正背對著自己準備偷偷開溜的大師兄蕭玄同。
池衿叫住他,可大師兄一張麵癱臉上全是滾滾而下的冷汗。
在蕭玄同的‘添油加醋’之下。
池衿:天殺的合歡宗!!!老子這就要回魔界把十萬魔兵帶出來踏平你們這個強買強賣的合歡宗!!!
報官是什麼?我堂堂魔尊可等不了這個。
於是——
儘管塔靈的OOC警告已經尖銳的快要刺穿池衿的識海,但他仍然我行我素,直接一進不出的殺上了合歡宗大門。
現在。
他手中白璧玉盤閃著不善的紫色雷光,池衿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還、定、親?”
電光不斷地在他盤中醞釀,真是好大的氣勢!氣機牽引之間,就連專心致誌於戳穿塔靈謊言的阮蔚都有所察覺。
阮蔚:“?”
什麼動靜。
塔靈:是你等死的動靜哦親。
但她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