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池衿冷笑一聲,“我師姐都不在,還裝?”
麵對池衿的嘲諷,喻之椿泰然自若。
他笑了笑,“池道友言重了,在骨在皮,不過一念之間。”
“我自是行端坐正,便是不懼。”
他端的是一方公子暖玉無雙。
可池衿顯然不吃這一套,他聞言更笑開了。
“一念之間?”
池衿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臉,自上向下睨視著喻之椿,看上去甚至有幾分悲天憫人似的:
“不是吧不是吧,你還真以為師姐不知道你是裝的啊?”
“都是我玩剩下的手段了,還多新鮮呢!”
“那滿院的蘿蔓鮮花,當誰不知道你心思呢?門一關上,一轉身,難不成你那行端坐正就褪了皮?真是好一番惡鬼出世的相貌。”
比起牙尖嘴利,恐怕誰也比不過曆練過這麼多年的池衿。
至少,喻之椿的臉皮還是薄的。
他被池衿這一番話砸的話都說不順暢了,一雙眼幾乎瞪裂,“你!”
“你怎麼能……胡說!”
池衿毫不客氣,“跟你沒話說,上一邊去。”
“恒字。”
紫光再次傾瀉而來,直直的一道橫雷劈下。
這是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雷光,它從天空中直劈而下,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勢。
話說兩句就動手,瘋子!
喻之椿心中暗罵,卻也隻能暫避其鋒,向著旁邊一躍。
池衿卻是抓住了這個機會,直接化作一道殘影,衝向了阮蔚所在院落。
眼見已經攔不住。
花解語也不再糾結。
她們幾個雖然是金丹,但媚修實際上並沒有武鬥的能力,池衿卻是實實在在的法修。
劍修、法修這兩,實在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存在。
秋濃日上前將被雷電撩了一下的喻之椿扶起,“沒事?”
“嗯。”喻之椿掩下目中苦澀,隨口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他現在心緒雜亂的很。
依著方才池衿所說,阮蔚她……居然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本性!還有門後的變臉,這居然也被她瞧見了,自己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喻之椿很懊惱。
但又詭異的有些釋然。
他想:既然如此,他也算不負師尊所托?
反正努力他是努力裝了的,但是被識破了,這就不能怪他了吧。
等花解語、秋濃日、喻之椿三人趕到阮蔚院落時。
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上門捉奸、狀若癲狂的原配正在使勁的砸那負心漢的房門,而那負心漢根本心虛的抵著門不敢露麵見人。
合歡宗三人,“……”
不是,你們師姐弟自己也沒商量好啊。
都沒商量好就上人家裡砸場子?簡直是瘋了!!!
阮蔚還在死死的抵著門:
“冷靜!師弟!你先冷靜!!!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
池衿都快氣死了,耳朵裡仿佛也裝了自動翻譯器。
冷靜=嫌他吵。
嫌他吵+等會再談=讓他走。
池衿眼眶一紅:“什麼?”
“你還叫我走?憑什麼……你!你欺人太甚!你都能和他定親了,憑什麼叫我走?!”
阮蔚一個頭兩個大,她什麼時候讓他走了啊!
她的內心瘋狂刷屏:
還有,為什麼這個師弟這麼難纏啊!
話說你的邏輯是不是也有問題,退一萬步來說,師姐定親了你才更應該離開吧?!什麼叫憑什麼啊???
她到底是為什麼會惹上這些麻煩事啊啊啊啊啊——
但……他的聲音聽上去又實在心傷。
半晌。
池衿都覺得是時候該換一招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