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的語速很快:
“望家幫著掩飾邪修抓女修修練,望家有問題。”
“法顯是伏龍寺的人,麵對徒弟家的滅門慘案,他突然消失了,伏龍寺不可能不知道,伏龍寺也有問題。”
她回想起當時合歡宗弟子們說的話,喻之椿的招婿請帖是自己這個身份特地送上門來讓喻之椿去的。
若當真有情,那怎麼會沒有從前的故事。
除非,是這位阮家嫡女找錯了人。
七竅玲瓏判定buff,啟動!
阮蔚瞬間有了決斷:
“我懷疑,我這個身份找錯了人。”
“我和喻之椿的婚約不對勁,合歡宗有問題。”
“再陰謀論一些,我也有問題,我一個大家族的嫡女不顧家族反對也要嫁到這蠻荒邊陲來,這兒有什麼特殊的,要麼是人,要麼是地點。”
阮蔚自顧自的嘀嘀咕咕著,“我是為了舊情來的,舊情……有什麼事值得我這個身份還情。”
池衿,“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他頓了頓,才說:
“我隻是隨口猜的,畢竟這種報恩結親的方式,比較、咳,比較符合過去女修的想法。”
池衿撇撇嘴。
若是師姐,肯定不會用這麼老土的報恩方式。
要麼給錢、要麼給權,總之,她定然不會隨意搭上自己的一生。
阮蔚眼前一亮,對,這是過去。
是還未開蒙的過去!
修真界的女修是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沉寂期的。
她們被父權、被社會、被家庭束縛著,她們不能擁有需求和願望,她們不是完整意義上的個體。她們是商品、是籌碼、是物件,唯獨,不是人。
是一個又一個女性站了起來。
搖旗呐喊,撫拳振威!
她們推翻了不平等的修煉製度,親手劈開了修真界不公正的現狀,現在勉力平等著的一切,都是她們用血與淚換來的權利。
她們撕開過天,又用女性特有的包容將其縫補成了嶄新的模樣。
權利……是權力啊。
阮蔚想,她已經知道自己這個身份的家族所代表的是什麼了。
修真界當然也是有過一家獨大的時候的,或者說,任何一個世界都會有這麼一段黑暗時期。
而修真界,曾淩駕於所有宗門之上的,便是皇權。
中央集權。
集天下所有權利為一體,重壓之下,無一反抗。
阮蔚長出一口氣,眼神漸漸堅定:“我所代表的,是皇族。”
靈皇不姓阮。
這畢竟不是真實的時間線,塔靈隻是將過去的皇族換了個姓,隱去了皇的身份,捏造出了一個淩駕於其他世家宗門之上的阮家。
她來不及細想,隻快速的分配著任務:
“我和池衿現在要回慰靈大典主持儀式,握瑜跟著我,咳、你個子小,混在人群裡不顯眼。”
握瑜:“……”
池衿忍不住就把牙齒拿出來晾涼了。
阮蔚繼續說道:“法顯有問題,但他既然回來了,就不可能不參加慰靈大典,我會儘力拖延時間。師兄,你趁機進他房間看看。”
“李戟川不能留在傅弈手裡,懷瑾,你去找到他,能騙回我們手中最好,騙不回來也要牢牢地掌握他的動向。”
師兄師弟都點頭答應了,配上一臉崇拜的星星眼。
阮蔚強迫自己忽略掉他們略顯‘睿智’的眼神,堅定自己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