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見空替法顯做出擔保,阮蔚也還是無法排除這個可能。
畢竟——
身在心不在的案例可太多了啊。
人的身體在這兒,嘴和腦子還能通過傳音或傳訊去蠱惑彆人,可怕的很!
阮蔚:“沒辦法,我們的線索就指著他,查一查也無妨。”
她兩手一攤,作無辜狀。
“見空師傅若是有些什麼線索,我們也可以交流一二啊~”
見空扶額,一向被師傅師叔們誇讚涵養有度的他,在這短短的十方大比期間,已經不止一次的因為阮蔚而感到心累了。
但他就是那種稍微軟和一些就能對人和盤托出的老好人類型。
見空:“其實我也不確定。”
“太湊巧了,李家出事的前一天,法顯師叔就進了洞府閉關。我比你們都更先懷疑過他,我去問過當時看守後山的師叔,他說,從沒有人離開過。”
見空猶豫片刻,最終歎了口氣,“至少現在,他是沒問題的。”
阮蔚聞言,內心對法顯的懷疑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她不相信巧合。
更不相信巧合會一次又一次的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
阮蔚拍了拍池衿一側手臂,衝他使了個眼神。
池衿心領神會,他蹙眉,聲音顫抖著,“我……有些不舒服。”
見空嚇了一跳,連忙去扶他,“啊,池施主這是怎麼了?”
池衿柔弱極了,但麵無表情:“我暈香。”
“你們殿裡的香燭味太衝了。”
阮蔚,“……”
一年過去了。
小師弟的演技依舊沒有絲毫的進步啊!
某種意義上來說,池衿確實很厭惡香燭味,厭惡到聞見就恨不得燒死在場所有人的地步。
見空,“?”
他不可置信:“暈……暈香?”
阮蔚已經調整好了演繹模式,她故作驚訝的發出一聲尖叫:“啊呀——”
“小師弟!你怎麼又暈香了?都怪師姐不好,師姐居然忘了你一聞到香燭味就會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六孔冒氣七竅流血,甚至還會危及生命、一命嗚呼的呀!”
見空,“!!!”
他的嘴張得更大了,“什麼?這麼嚴重?!”
池衿也是一臉瞠目結舌。
不是,師姐你張口就來啊?
阮蔚繼續說:“天老爺呀~~~~~我的師弟怎麼就這麼命苦呦,參加個比賽都快暈死咯!”
失去了記憶的她,也依舊堅定的走著獨一無二的哭喪賽道呢。
一年過去,阮蔚已經將自己磨練到可以隨時落淚的地步了。
十年練習生涯,哭戲巔峰時刻。
見空從來沒見過阮蔚這副模樣,雖然是如此端正的長相,可她哭起來卻毫無美感可言。
如同機器人般的定點落淚,張牙舞爪式的演繹技巧。
見空不免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心想他看起來居然蠢到了跟萬劍宗那個戀愛腦一樣的地步嗎?
你們師姐弟是真的覺得自己的演技天衣無縫嗎?
天——
你們的演技簡直是歹毒!
看一場得上十天半個月的眼藥。
見空:“那……”要不你們上外邊演去吧,怪尷尬的。
他的腳趾都快摳出一座泥塑佛修了。
話音未落。
“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