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半步化神,也配在我麵前發表什麼意見?”
桀驁、驕縱。
非常符合當時皇族嫡女的人設。
阮蔚一直不認為,她所占據的這個身份會是什麼乖乖女。
誰家乖乖女敢獨身一人深入蠻荒邊陲小鎮的?誰家乖乖女敢硬抗全族反對從而獨自擇婿的?就算是擇婿已定,便是身處人家的地盤,該吵架的還是吵,絕不慣著自己欽點的未婚夫。
這哪是乖乖女,這他娘的分明是朵霸王花啊!
法顯神色不變,眼神微微凝聚在了麵前這個明顯在強撐體麵的少女顫抖不止的身體上。
似乎是覺得阮蔚的話太過可笑,他便也真的笑了。
輕輕的、譏諷的。
法顯:“你,可是不服。”
語罷,如潮水般粘連厚重的威壓一寸寸展開,鋪天蓋地地向她湧來。
阮蔚宛如一座雕塑硬生生佇立著,卻又似風中殘燭,仿佛隨時都會被那股無形的力量壓垮。她的身體緊繃著,額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她烏黑的頭發和潔白的衣領。
她抬眸,汗水沾濕了卷翹的睫羽。
阮蔚忽然扯出一抹笑,“服你?你在癡想什麼?!”
她什麼時候服過人!便是那天,她也從未服過。
法顯冷笑一聲:“不自量力。”
威壓更勝!
瞬間,阮蔚雙腿一軟,猛地朝地上砸去。
沒有!
麵對如此修為,區區築基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在砸向地麵之前,阮蔚拚儘全身力氣,喊道:“望溪行你丫的還看?!”
“咻————”
長劍破空而來,聲勢浩大的一劍浮嵐瞬間劈向了那白袍僧人。
來了個劍修。
雖是金丹,卻可堪元嬰!
望溪行這一劍,甚至逼得法顯不得不分神去攔。
一身藍白常服的望溪行一手持恨歌劍,另一手隨意將被壓倒在地的阮蔚提溜了起來,還替她理了理一頭汗濕了的烏發。
望溪行嘖了一聲。
“怎麼一會子不見,你就惹了個大麻煩?”
話雖如此,她卻還是非常體貼的握住了阮蔚的手,向她傳輸著些微靈氣。
阮蔚抹了把汗,沒好氣道:“說好的儀式結束就在此見麵,你上哪去了?”
望溪行可疑的停頓了一秒。
然後,她若無其事的扭開了頭,一點也不接阮蔚的這句話茬,“我們還是先將眼下的事解決吧。”
阮蔚,“……”
可惡,你他娘的不許扭頭啊,她最擅長的表情都讀不到了啊喂!
“是你。”
法顯忽然出聲,他略顯涼薄的眼掃過了望溪行,再次重複了一遍,“我認得你。”
望溪行蹙眉,手中恨歌長鳴,“哦。”
她不糾結於此。
畢竟,她的線索指向的是望家。
法顯這種半步化神,在身為可跨境對敵的劍修眼中,類比一下,就和副本中的精英怪可沒什麼區彆。
小怪罷了,又不是幕後**o,他當然左右不了望溪行的判斷。
法顯卻像是陷入了什麼瘋魔的境地,他喃喃道:“不聽話……為什麼他們都聽不懂人話,我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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