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椿背著自家已經昏睡過去的大師姐,手裡還不知捏著什麼無影無形的東西。
他甩了甩手,“望道友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大家各憑本事得來的線索,這地牢之行,我們兩家宗門也出力了呀。”
阮蔚也附和,“是呀是呀~”
喻之椿,“再說了,合歡宗和蓬萊仙宗合作在先。”
阮蔚·複讀機:“是呀是呀~”
喻之椿粲然一笑。
他生了一雙無情目,笑起來時倒掩飾的更好一些,顯得人更添出幾番風情。
那群被救出來的人滿臉茫然的列著整齊的隊伍,雙眼也跟著呆滯的看向喻之椿手甩動的方向。
其中還包含了幾個零散且呆滯的黑衣侍衛。
見狀。
望溪行不免蹙眉。
這是什麼招?合歡宗這綠茶狐狸還能憑空操縱人?
情絲無影無形。
望溪行不知道花解語才是情絲製傀術的修煉者。
花解語的情絲是以己之情,牽引他人情緒,從而達到控製的效果。
除了比較廢神識,這幾乎可以被稱為神技。
喻之椿也確實可以做到控製,但他的天生媚骨需要時間的積累和情感的累積。
花解語直接操縱了這些人,喻之椿也在她陷入昏迷之前及時趕到,接過了自家師姐手中的情絲。
望溪行眼看著那群人呆滯的跟隨喻之椿的手部動作行動,心中難免會對喻之椿這一築基升起一些警惕。
她輕嘖一聲。
一個蓬萊仙宗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再加一個不知道靠什麼東西就能操縱人的合歡宗。
罷了。
望溪行,“行。分開走。”
她確實沒為他們做什麼,也確實想借著阮蔚的頭腦來更快速的破解謎題。
望溪行十分有自信。
隻要阮蔚能整理出最終指向,她就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搶先阮蔚一步去完成。
搶BOSS的最後一滴血嘛。
這自然是誰快誰勝利,望溪行深諳這個道理。
隻是沒想到,這兩狐狸居然聯手了,還光明正大的直接踢她出局。
你們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翻臉無情恩將仇報得魚忘筌鳥儘弓藏!
簡直是可恥!
過分。
望溪行內心將這倆罵了個狗血淋頭,表麵還是繃著一張古井無波的冷臉。
她冷聲道:“再、會。”
再會≈去死。
短短二字,聽者皆是脖頸一寒,幻視恨歌劍已經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阮蔚倒是不懼她。
咋了。
望溪行總不能砍死她吧?
望溪行領著自己救下的那一隊人走了,傅弈雖然有些猶豫不決,但也隻能跟上。
通體金光還未徹底消散的見空一臉疲憊的坐在一旁休息。
他抬眸掃視了一圈,又沉默著低下頭去。
經此一戰,他自然無法再自欺欺人……
一個人說,不過謠言;兩個人談,或有誤解;三人傳、百人傳、千人皆是一樣的說法,這可就很難說是誤會了!
見空不得不承認池衿所說的話——
伏龍寺,有大問題。
經過這麼多時日的探查,基本上有腦子一些的嫡傳都能猜出這幻境的時間不對。
這就是過去發生過的事!
但。
見空不能明白的一點是——如若伏龍寺在過去真的做出了祭祀邪神的那樣殘忍的事,現在的合歡宗和伏龍寺,又怎麼會願意在十方大比之中,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這麼一件對二宗口碑絕無益處的事情?
不止他所顧慮。
這也是阮蔚一直在思考的。
敢用這一過往來做小比的考試內容,伏龍寺與合歡宗所扮演的角色就絕不可能是反派。
但為什麼?他們敢祭祀邪神。
阮蔚忽然想起剛才在路上時,握瑜同自己說的那些在地牢她們聽見的望家侍衛的對話。
結界——
伏龍寺當初向合歡宗、望家許諾的好處並不是全殲魔族。
是封印、他們是要在邊境建立封印!
大乘期佛修,大乘期佛修要從何而來。伏龍寺這些年寺中弟子方丈長老都在閉關,都在試圖突破。他們需要一個新出現的、願意犧牲的大乘期佛修。
可最終,他們沒有成功、但也不能放棄。
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