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小比開賽前一日。
阮蔚被劈的有些萎靡的精神終於緩了過來。在確認她無礙之後,蓬萊仙宗連夜趕到了與先天妖族接壤的禦獸門所管轄的領地。
“嗨!!這邊、這邊,蓬萊仙宗!”
剛從傳州府出來,尉遲離鳶特有的活力嗓音就喚醒了懨懨的阮蔚。
阮蔚抬眸,笑了笑,“是你啊。”
對她不禮貌的是尉遲彆鶴,不是尉遲離鳶。這點,阮蔚還是分得清的。
尉遲離鳶,“是呀。你身體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阮蔚回答的十分自然。
尉遲離鳶聞言便點點頭。她領路,一路上嘰嘰喳喳的不停。
妖族血統對美人的抵禦力實在淡的可憐,尉遲離鳶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視線總是控製不住的往阮蔚的臉上飄。
而且,尉遲離鳶覺得阮蔚人挺好的。
雖然她拿妖族太子兄長的骨頭製琴,雖然她把小美砍了個半死……但這些,都不妨礙阮蔚臉長得漂亮啊!!!
顏值即正義。
尉遲離鳶十分嚴謹的思考過阮蔚的好壞。但最後,她覺得反正自己還小,抵禦不住美貌的誘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尉遲離鳶乾脆放棄了抵禦,專心的沉浸於欣賞美貌之中。
意識到這點的阮蔚,“……”
這是她第一次被如此熾熱的目光時刻緊盯著。
阮蔚不得不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奪人眼球的微笑,看的尉遲離鳶眼前一亮、一亮、又一亮。
蕭玄同還傳音給她,“笑得自然點。能不能住好地方就靠你了啊蔚蔚。”
“……”
阮蔚:老娘剛醒就得賣笑?
雖然內心罵罵咧咧,但阮蔚笑得愈發甜美了。
尉遲離鳶將蓬萊仙宗帶到了特供嫡傳休息的小院後就與阮蔚揮手作彆了。
她離開後。
“……你加油吧。”握瑜扭身拍了拍池衿的肩,她打了個哈欠後就去房間裡休息了。
喜歡師姐,就要有防男又防女的覺悟,這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啊。
池衿,“……”
謝謝,但不必。
對於師弟師妹的友好互動,剛剛結束了‘賣笑’的阮蔚瞥了他倆一眼,這一眼很輕很淡,似乎是不小心的。
池衿敏銳的感受到了這道目光,他一縮脖子,動作儘量小心的朝三師兄後邊躲了躲。
自從他知道阮蔚說不定留有記憶。
池衿就莫名不敢對上阮蔚的眼,從前他並不多想,也不會自作多情。
而阮蔚渡劫之後,她看向池衿的頻率明顯上升了。
池衿就總覺得……自己好像在被師姐一層一層的扒開來細細琢磨……
他不敢。
他怕露餡。
常懷瑾被他擠得一愣,他蹙眉,“小師弟。你躲什麼?彆往後擠了,你不進門就往邊上讓讓,我快困死了。”
他一把推開池衿,大剌剌的朝裡走去。
池衿,“……”
常懷瑾一走,阮蔚的視線沒了遮擋物,那種審視的目光讓池衿的身軀都忍不住發緊,他僵硬的跟著常懷瑾抬步往裡邁。
阮蔚的眼神又一次飄了過來,同時,她說:“等等。池……”
“師兄師姐晚安!我困了就先去睡覺了哈——”一眨眼,池衿竄了出去,腿腳快的像是阮蔚要吃了他似的。
阮蔚,“?”
搞什麼。
蕭玄同也狐疑的看向阮蔚,他語氣嚴肅,“蔚蔚。你又欺負池衿了?”
“……我冤死了。”阮蔚無辜的眨著眼,舉起手喊屈。
她明明隻是有些想同小師弟說話罷了,誰知道池衿發什麼神經。
不止今日,前兩天,池衿甚至看見自己都會小臉煞白、扭頭就走。
阮蔚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變醜了。
但看了今日尉遲離鳶的反應——
醜是不可能醜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醜的。
蕭玄同還是板著臉,“他最小,聽說家裡也沒人了。我們都讓著你,你也忍忍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