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失重感快速的侵襲著柳渡箏的意識、身體。
她看著火紅色的平麵離自己愈來愈近。
熱浪撲麵之時,柳渡箏痛苦的皺巴了臉,她捏緊了手心的命牌,準備在岩漿灼燒到肌膚的那個瞬間就捏牌出局。
望溪行感受到了師妹的緊張。
在下落的過程中,她冷著臉調整姿勢,將柳渡箏攬入懷中。
事實證明。
阮蔚確實沒有欺騙她們。
“砰——”
望溪行結結實實的摔在了石板地上,柳渡箏緊隨其後,結結實實的摔在了自家師姐的身上。
望溪行猛地翻躍起身,指尖也搭在了劍柄之上。
她環顧四周。
隻見四周燈光昏暗不明,卻明顯是在室內。這是一處十分廣闊的巨大石殿內部,主道往上是一偌大的龍首獸頭石雕,以獸頭為中軸線,四周是無數道石門。
獸頭的正對麵,便是一麵巨大的鏡子。
而望溪行回頭看向自己剛剛出來的地方,發現也是一道漸漸合上了的石門而已。
緊接著,望溪行對上了遠處一臉警惕神色的合歡宗五人。
花解語微笑的朝她揮手,“好巧。”
“嗯。巧遇。”
望溪行微微眯眼,她頓了頓,又問:“阮蔚呢。”
秋濃日瞬間警覺:“阮蔚?!什麼、她在哪?她也在這兒嗎?!”
“小椿,快遮著你的臉。”
喻之椿,“……”
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師姐終於讓阮蔚嚇破了膽兒。
從浮屠塔出來之後,秋濃日就明顯的有些怵阮蔚,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喻之椿沒所謂的想:可能就是浪的怕瘋的吧。
喻之椿看上去十分虛弱,原本紅潤的唇近乎無色。想也知道,他剛被雷劈過,身體還沒修養好呢。
他擺了擺手,掩唇輕咳,“咳咳、不用。”
“我們不去惹她,雙方便相安無事。”
喻之椿了解阮蔚,之前那事讓他吃了狠狠一個教訓。但在阮蔚報複回來了之後,那事便算翻篇了。
望溪行將她們的對話聽了個全,她的臉色瞬間變了,“她沒來?!”
“那蕭玄同呢?”柳渡箏問道。
花解語十分不理解的看向她們,兩手一攤,“沒來啊。”
“怎麼。你們劍修也一樣?都是關一起的?”
望溪行擰著眉,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望溪行!伸手!接住我!!!”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可能是太過自然。望溪行下意識將柳渡箏往旁邊一推,空出手來接人。
阮蔚順暢的落到了她的懷裡。
她還十分自然的揚起一張笑臉,揮了揮手,“嗨呀,望溪行。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啦。”
這是一種很炸裂的出場方式。
被扔在一邊的柳渡箏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阮蔚究竟是怎麼敢在欺騙了望溪行之後還能做到張口就是命令人家接住她的啊???
望溪行,“……”
她咬牙切齒,這時候便是再笨也該反應過來了。
“阮、蔚!”
“你竟然還敢……你騙我們給你趟雷!!”
蕭玄同也跟著‘飛’了出來,他的落地姿勢很是文雅,看上去就像是自己打了個小小的刺溜滑而已。
他在穩定身形之後,順手把師妹從人家懷裡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