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阮蔚升到金丹,她就沒和人真正意義上的打過架,一身躁動的靈力都沒處安放。
倘若是在蓬萊,此時的她早就該被丟到後山老祖的洞府裡接受毒打了!
阮蔚把胳膊甩了甩,力道大的能抽飛兩個傅弈,渾身的骨頭都鬆快了些。
她擰著拳,躍躍欲試,“我先去了!”
池衿,“師姐小心。”
他不急不緩。
法修基本上都是慢性子,謀定而後動,很少有先手製人的。
而且,看師姐的樣子,顯然是已經好戰到不行了。
阮蔚直接乘上自己的靈劍,向著戰場中心的蕭玄同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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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牛與蕭玄同的對戰顯然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蕭玄同一身黑衣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但麵色慘白,一看就耗費了大量的靈力體力。
他額上汗珠如水,又是一劍揮出!
再一次攔住了囚牛揮來的一爪。
元嬰後期的囚牛可不是開玩笑的力氣,它一爪,蕭玄同再一次感到手腕一麻,被震得向後連連退了幾十步,才好不容易穩住了這股巨力的慣性。
蕭玄同提著渡鴉的手都在微微發顫。
囚牛卻再次衝向他的麵門!
蕭玄同還是沉靜的看著麵前金黃色的妖獸逐漸近了。
他冷肅麵上沒有一絲要退後的意思。
蕭玄同垂眉,聲音沙啞,“霜——”
他體內的靈力耗的差不多了,如今要再使一次霜凍,不過強弩之末。
“大師兄!”
倒地不起的常懷瑾大吼一聲,他咬咬牙,手腕發著抖,直接將浮猋當標槍一般擲了出去。浮猋與渡鴉到底是劍錄上的名劍。
浮猋來勢洶洶,囚牛隻能停頓一瞬,向後跳開閃躲。
常懷瑾,“怎麼沒紮中?!”
他很吃驚,畢竟他從前是符修,專門練習過貼符紙。
因為常懷瑾這一扔。
蕭玄同有了喘息的時間,他鬆了口氣,連忙再次調息蓄力。
但是……
是誰教他這樣扔自己的本命劍的?!!
想起阮蔚那淩空刺穿法顯胸口的一劍,蕭玄同很難不懷疑,常懷瑾是學的她。
蕭玄同這個十分傳統的劍修表示很難接受,他終於懂了阮蔚說的辣眼睛是什麼意思了。
簡直是辣到爆了!
蕭玄同想洗眼睛。
他緩緩地長出一口氣。
隨後又垂眸,蕭玄同感受著自己體內的靈力正緩緩遊動著,遊動著,似海浪一般,拍打在了金丹後期的關竅上。
他上一次小比,在跟望溪行的對戰中,似乎就摸到了破境的邊緣。
可此時破境……
真不是一個好選擇。
蕭玄同強行壓下了丹田處洶湧的靈力潮,他更加用力的捏緊了手中渡鴉。
師妹還未醒來。
他不能就此戰敗,就算是拖,也要拖到她清醒!
蕭玄同足尖踏地,又是一劍刺長空,猛地刺向了囚牛脖頸處那潺潺血流不止的一道傷口。
那傷口雖不算大,不算深,卻也是他與三師弟拚命砍出來的。
囚牛吃痛,發出一聲震天吼叫。
蕭玄同一擊得中,連忙向後拉開距離。
且戰且退。
人妖皆有極限。
隻要不讓那傷口愈合,囚牛的鮮血一直流。
他們就還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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