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焦急影響不到裡麵人的進度。
不一會兒。
阮蔚和柳渡箏又逮著了一對。
阮蔚:“呦!喻之椿!”
這一聲呼喚,讓喻之椿才養好沒多久的身子骨都泛著疼。
喻之椿僵硬的回過頭,“……你怎麼在這。”
他的目光微微凝滯,看見了阮蔚身旁的柳渡箏。
喻之椿與花解語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幾分警惕。
合歡宗是在蓬萊仙宗後麵入穀的,喻之椿記得阮蔚的同伴明明是常握瑜來著,現在怎麼換成了萬劍宗的柳渡箏。
大……大變活人?
柳渡箏快速的將魔族入侵的事說了一遍,為了取得合歡宗二人的信任,她儘可能的將事情經過講的事無巨細。
好在她的短時記憶還不錯。
能夠完整地複述出剛才發生的事情。
阮蔚還拿出了自己已經碎裂了的傳送符作為證據給喻之椿二人看。
喻之椿聽完,皺眉,“這不對。”
阮蔚挑眉,“哪兒不對?”
她改改版本,下一回就不這麼說了。
省的這一個兩個的都挑毛病。
喻之椿,“柳渡箏說黑袍人想找你談一談,你不想談時,他問,需要說出他的名字嗎。”
“誰的名字。”
少年膚白如雪,唇色一點絳紅,目光更是銳利的盯住了阮蔚。
他猜到了。
阮蔚從喻之椿的眼神中讀到了這句話。
她悄然的捏緊了拳,指尖也略微顫了顫。
喻之椿一瞬不眨的盯著阮蔚的麵部表情,他知道誰能引得阮蔚心緒動蕩。
除了蓬萊仙宗那幾個,估摸著也沒誰了。
而且……
喻之椿的第六感在說——是他、是他、就是他!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
阮蔚揚起了一個天真的、無辜的笑。
她說:“我也不知道。”
終極奧義神技·裝傻,技能發動!
阮蔚的演技很爛,唯有此神技用的最好。
這都得益於這些年的常常鍛煉。
阮蔚乾了壞事後找人背鍋的技術越來越熟練,那故作無辜的表情也越來越熟練。
當然,蕭玄同背鍋的技術也很熟練。
可師尊和師叔們畢竟不是好糊弄的,阮蔚起初演的不好時就被拆穿過幾回,也挨過罰,叫蕭玄同好好的看了笑話。
後來,阮蔚痛定思痛,裝傻裝的越來越熟練。
就像現在。
就連喻之椿也沒看出她的不對勁來。
隻以為阮蔚是真的不知。
他倒是暫時推翻了方才對池衿的揣測。
喻之椿蹙眉,還是覺得有很多的不對之處:“還有,沒有魔氣泄露之前,你又是怎麼能確定他是魔修的?”
花解語也琢磨,“感覺很奇怪啊這個人,費儘心思混進十方大比的賽場,有明確的目標,目標還是你阮蔚,按照你所說,此人的修為極高——”
“那你們怎麼能逃得出來呢。”
阮蔚眉心突突的跳,這就是她不喜歡與合歡宗打交道的原因了。
他們實在和自己相似,洞察人心的本領更是出奇的神。
阮蔚自己也心知肚明,方才的黑袍人確實沒有對她下死手的意思。
他那一拳,是衝著自己脖頸處昏穴去的。
再加上黑袍人與池衿似有關聯,阮蔚不認為他會在當時要了她的命。更多的,或許是以她來牽製池衿。
也正是因為黑袍人不求命,阮蔚才更不願意被他抓住。
阮蔚知道——
池衿會妥協的,因為她。
阮蔚不想看見他低頭。
她那美人骨的小師弟就應該抬著下巴,嬌俏又高傲的看著身旁世人,他就該保持著那自持模樣。
這也正是阮蔚想要給他的體麵。
他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