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臨息什麼話都沒說。
可他望向豐無涯的那雙薄情眸又似乎什麼都說了,說的透透的。
豐無涯和他交往甚久,自然看懂了。
他咬著牙,低聲威脅道:“你給老子滾遠點。就你們萬劍宗那把人當劍磨的教法,你也不動腦子想想,我乖女那性子,能安安分分的挨削?”
阮蔚不把你們萬劍宗拆了就算輕的了!
岑臨息蹙眉,“不試,怎知?”
“不許試!我的徒弟你湊什麼熱鬨,彆給我在這兒搞什麼見獵心喜啊我告訴你!!”豐無涯就差拎著岑臨息的衣領子狂搖了。
岑臨息,“你的就是我的。”
他頓了頓,又強調道:“我的,不是你的。”
至少現在不能。
豐無涯,“……”
他的額頭都快讓青筋跳炸了。
他唇齒上下一合,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滾。”
岑臨息又背了過去,一副我生氣了的模樣。
豐無涯正煩著呢。
偏偏月華還要在一旁火上澆油,“老岑教得,我也教得!豐哥、豐哥求求啦——”
豐無涯翻臉無情,“……你也滾!”
月華,“好嘞!”
她們合歡宗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知難而退啦~
豐無涯看著還在刻意背身的岑臨息,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累。可他坐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到底還是妥協了。
熱情好客熱情好客……豐無涯在心中默念著。
他一邊勸自己,一邊搬著屁股底下的椅子,挪到了岑臨息的正麵。
岑臨息把頭扭開。
豐無涯想著剛才搬都搬了,也不差後麵這幾下了,他便也跟著岑臨息的腦袋搬凳子。
兩人莫名其妙不說話,卻也莫名其妙的都沒離席。
以岑臨息的腦袋為圓心,開始了一場奇妙的畫圈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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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全程的阮蔚摸了摸下巴,她看了眼自己身旁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那邊的朝見。
朝見挑眉,“做什麼。”
阮蔚猶豫了一會,問道:“二師叔,師尊他是不是——”
“嗯。”朝見乾脆地點頭,他接著說:“大差不多,反正快了。”
阮蔚瞬間肅然起敬。
蓬萊仙宗唯二兩個開了情竅的在短暫的兩句交流之中,就奠定了豐無涯的未來走向。
就在這時。
崔晏君茫然的插入了對話,“你們倆嘀咕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論真也聽不懂,“大師兄?大師兄快?快什麼啊?”
朝見一手一個腦袋一推,他滿臉慈愛,“不怪你倆,一邊玩去吧。”
崔晏君、論真,“……”
雖然老二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呢。
阮蔚握著拳放在唇邊虛虛的掩著笑。
她正樂得清閒,朝見忽然出聲問道:“你在裡麵,看見了什麼?”
阮蔚一怔,斟酌一二後回答:“就是一些舊事。”
二師叔一向不管從前,她以為這次找個借口也是一樣的。
“什麼舊事。”朝見居然追問道。
這出乎了阮蔚的意料,她幾乎是刹那就看向了朝見,眼中帶上了一絲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