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中級束縛符凝聚成形。
阮蔚直接捏著符籙,啪的一下就貼到了瞳孔地震的紀樺安臉上。
紀樺安,“等等……我——”
現在可沒功夫聽他說話。
阮蔚抓起紀樺安的衣領子就開始暴摔。
她一邊摔一邊說。
“砰!!!”
阮蔚“啊,想起來了。”
“duang!!!”
阮蔚“讓我認輸對嗎。”
“啊!!!”
阮蔚“結局都一樣對嗎。”
慘叫聲、肉體接觸地麵的聲音、看不見的尊嚴被無情擊碎的聲音,夾雜著阮蔚透著絲絲涼氣的聲音不間斷的響起。
萬俟安同為男修,簡直不忍再看。
他閉著眼,“阮蔚是不是有點變態的屬性啊。”
這算打架嗎。
這他娘的純純虐殺吧!
爻歧點了點頭,“你才發現嗎。”
就憑著阮蔚在十方大比裡的種種行跡來看,她就不可能是一個正常人吧。
薑榕榕深吸了一口氣。
她扭頭看向柳渡箏,十分認真的問“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十方大比已經結束了,現在不屬於免費醫療的時間了。”
望息穀原本負責出診的醫修早就回穀了。
柳渡箏,“……表演賽怎麼就不算十方大比了。”
薑榕榕兩手一攤,“本來就不算。”
她指了下台上癱軟的紀樺安,“你確定你二師兄能靠自己的意誌力撐到一個月後自行痊愈嗎?”
薑榕榕看一眼就知道。
阮蔚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紀樺安那摔傷光疼就得疼個小半月。
柳渡箏,“……”
她擠出一抹笑,“幫著治一下吧,大家都是朋友。”
冰山美人笑起來實在是難得一見,可薑榕榕才不吃這套。
她連阮蔚的好臉色都扛得住。
又怎麼會敗給柳渡箏。
薑榕榕搖頭,“不可能。”
“望息穀,明碼標價,不給錢不治。”
這年頭,醫修已經很困難了,一個治不好就是生死血案的醫鬨。
培養一個醫修要花數十年,毀掉一個醫修卻隻需要一個無理取鬨的顧客,嗬嗬。
免費醫療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柳渡箏停頓了會,“那你等會自己問他吧。”
她淡定的移開了眼,剛才硬生生擠出來的笑容已經是她能為自家師兄付出的最貴重的東西了。
靈石?
那是肯定沒有的。
他們的師兄妹情誼最多隻能牽扯到不花一分錢的麵部表情。
錢是不可能的,柳渡箏是一毛錢都拿不出來的。
薑榕榕,“……也行。”
反正誰付錢都一樣,都是生意,她們望息穀對待顧客一直都是來者不拒噠。
正如紀樺安所說,勝局已定。
摔摔打打過去了許久,阮蔚才把手上的紀樺安放了下來。
紀樺安此時已經看不太出原先的俊秀模樣了,他一張臉有一大半都腫著。
這倒不是阮蔚故意揍的。
是紀樺安隻顧著護著自己懷中的寒商劍,完全不護腦袋,所以才摔成這樣的。
阮蔚冷聲道“你,認輸。”
她心眼比針還小。
明明能早早的將人扔下台去,阮蔚偏不,她非得讓紀樺安知道一些挑釁錯了人的後果不可。
睚眥必報,這就是阮蔚為人處世的第一條準則。
紀樺安,“……卜、不認。”
他偏頭,吐出一口血沫子。
紀樺安說話時總喜歡昂著腦袋看人,挨打的時候尤其,像是抵死不從的良家子。
阮蔚很不喜歡他這副用鼻孔朝人的架勢。
阮蔚微微眯眼。
這紀樺安彆的本事沒有,倒是挺有骨氣的啊。
很好。
阮蔚抓著他的衣領,作勢要繼續暴揍他。
下一秒。
紀樺安湊在她耳邊極其小聲的說“彆打!你彆打我了,你、把我丟下去……丟下去吧。”
阮蔚,“?”
這有骨氣的人嘴裡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阮蔚挑著眉,看上去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