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用一種動物來形容自己的話。
池衿覺得,蛇就很好。
像他。
蛇,永遠都陰暗爬行在一切潮濕灰暗地帶的生物,它們有著絞殺大象的力氣,也有著足以毒死一切生物的尖牙。
蛇一口是吞不了大象的。
正如池衿此時無法奈何鬱群青。
但沒關係。
一口吞不下,那就張大嘴,慢慢的,慢慢的吞。
一點一點的纏住獵物,分分寸寸的挪移著,用毒液麻痹獵物的意識,用身體絞爛獵物的四肢。
池衿從前就是這麼做的。
他不缺乏耐心,更何況是虐殺鬱群青的耐心。
一點一點的滲入就好,池衿隻需要讓鬱群青意識到自己還活著,活得很好,活得有餘力回來騷擾他,這樣就好。
鬱群青想要除掉池衿,但他從來都沒在這件事上放過太多的心思。
他隻是把人丟進萬魔窟,能死就死,不用臟他的手就行。
他隻是派人去殺池衿,能死就死,不用煩到他眼前就行。
原因無他。
因為池衿太弱了。
在鬱群青眼裡,池衿不過就是隻自己隨手可以碾死的螻蟻罷了。
他隻是沒有空閒的時候去殺。
池衿不喜歡鬱群青的這種態度。
所以他要讓鬱群青把他想起來,他要鬱群青正視自己,他要當著鬱群青的麵愚弄他。
這樣才爽啊。
你所忽視的人忽然每時每刻都出現在自己眼前,一刻不停的給你添麻煩、找事乾,這怎麼能讓人不厭煩。
光是想到鬱群青猙獰的臉,池衿的心臟就是一陣劇烈的狂跳。
鬱泂看著池衿臉上湧現的興奮神色,他詭異的想起了鬱群青。
說實話。
這對幾乎沒見過麵的父子,在某些角度,在某些方麵,是很有幾分相似的。
同樣的偏執。
“行。”
鬱泂沒有任何猶豫,他把池衿給的芥子袋收了起來。
鬱泂,“這忙我幫了。”
池衿彎唇,“這些東西也就夠你炸個一個月的。過段時間,我會派個人來魔域,到時候就不麻煩你了。”
他這回來找鬱泂,其實就是踩個點。
池衿了解魔域,但礙於時間限製,他所了解的是從前基本已經成為鬱群青一言堂之後的魔域。
目前這個還處於四方割據階段的魔域,池衿並不很了解。
他來一趟,踩好點,以後才能更好的搞事情。
鬱泂,“也行。”
看池衿確實沒有彆的話要說了,鬱泂轉身跳到了他剛剛挖好的洞裡。
池衿,“……下次我讓人給你帶些瞬移符吧。”
天天挖洞跑來跑去的,多埋汰啊。
池衿這種愛乾淨的就受不了。
鬱泂的聲音從來洞裡傳了上來,“不用,爪子挖的,我安心。”
他埋汰,他樂意。
池衿聳肩,隻能隨他去了。